他嘴角已經(jīng)一片淤青。
看著無辜的元天野,我握緊拳頭,深吸一口氣后瞪向周寒之,斥責道:“周總,請你自重?!?
像是聽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辭一樣,周寒之張了張嘴,心煩意亂道:“你說什么?”
我想著周寒之蠻不講理的堵車行為,重復道:“我說,周總請自重?!?
聞聲,周寒之靜靜地看著我,面上帶著一絲疲倦和習慣性的高高在上的疏離,半晌才冒出一句話:“孟南絮,你......你護著他?”
是錯覺嗎?我竟然從周寒之的語氣里聽到了一絲哀傷。
不,不會,鐵石心腸的男人,又怎么會因為我而難過呢。
“你護著他?”
重復的辭再一次壓在我的耳邊,我抬眼看過去時,只見周寒之伸出食指,憤憤不平的指著我的身后道:“就因為他,所以你孟南絮才一聲不吭地缺席榮域的年會?”
質問聲一句接著一句,周寒之儼然已經(jīng)情緒失控了,我凝望著面前的男人,這才猛然發(fā)現(xiàn)他身上還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,但不知為何,西裝的前后襟處竟是多處皺褶。
而男人的眼角的一抹紅,竟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傷與無法說的痛楚感。
這是為什么呢?一向風光無限的周寒之此時此刻看上去竟有一些狼狽。
而我的心,也跟著揪了一下。
不,不,孟南絮,你清醒點。
就在這時,曾智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:“周總,孟經(jīng)理,這怎么回事???我不過就去買了瓶醒酒藥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我瞄了一眼曾智,輕聲道:“周總酒還沒醒,你還是帶他去醫(yī)院看看吧?!?
“還是孟經(jīng)理考慮周全,等等,周總,你怎么受傷了?”曾智瞅著周寒之的側臉,一時間手忙腳亂,“哎呀,得馬上送醫(yī)院啊?!?
周寒之睨了我一眼,置若罔聞道:“死不了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