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越來越聽不懂傅越宴在說什么。
她失控地上前抓住傅越宴,“我從來沒覺得你的職業(yè)低人一等啊,我只是怕你在以前的朋友手里做事,會——”
“會什么?安然,我有沒有說過我不介意,是你一直覺得!你是真的自卑,還是想利用社會對于職業(yè)的有色眼鏡來裹挾我?”
她是多余了,這點是她不對,不過當(dāng)不愛了,便似乎什么都錯了。
安然如是想著。
早該發(fā)現(xiàn)端倪的不是嗎?從他遇到喬熙夢后就主動碰了自己,從上次一次關(guān)于營銷自己的爭吵,從他今天酒會上的漠視……
她手指顫抖著松開傅越宴,一瞬間心如死灰。
求來的愛似乎不是愛,就像她卑微懇求的一輩子,也沒法一輩子。
“我現(xiàn)在說什么,你都不會信了……”安然擦了擦眼淚,就這么睜著紅透的眼睛看他,顯得平靜了很多,“是我過分奢求,如果你想離婚的話,我們明天就可以去辦?!?
傅越宴看著她松手平靜下來,一直緊繃的心似乎也被松開了,只是隨之而來的不是放松,而是悵然若失。
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,讓他憤怒起來。
傅越宴上前掐住安然的腰,一把將她按在懷里,“離婚?”
這力道讓安然猝不及防的小聲驚呼,“你干嘛?”
“你就這么盼著回到單身?也是,去一場酒會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對你獻(xiàn)殷勤,工作的地方還有望洋在,一旦成為幸美推出的招牌,你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,又怎么看得上辛雪給的那點兒錢?”
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!”
說著,安然想要掙脫他的控制,便不住推他。
傅越宴聽不進(jìn)去她的話,他的腦海中只有安然離開他以后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的幻想畫面。
惡心、嫌惡、憤怒——還有,嫉妒。
種種情緒在傅越宴心中,激的他要爆炸了,他痛恨自己居然會嫉妒以后跟安然在一起的男人,這一切明明都是假的,明明他從來都是只要清醒的活著!
這種難以喻的陰郁,讓傅越宴扭曲起來,他低頭將安然抱得越發(fā)緊,啞聲道:“安然,你第一次的時候感覺怎么樣?”
安然僵住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難怪你會主動的,”傅越宴的胸腔微震,腔體發(fā)出低沉輕笑,“我太想愛了,是我一直在給你找借口?!?
安然瞪大眼看他,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自己在說什么,現(xiàn)在眼前這個人暴戾、自我。
這跟她認(rèn)識的傅越宴不一樣,完全不一樣!
安然看著傅越宴心里漸漸滋生出畏懼,她聲線顫抖起來,“你放開我……”
“你跟望洋做過嗎?還有當(dāng)初不計回報幫你的梁承威,你們做過沒有?”
“你瘋了!”
“還是說有別的,我不認(rèn)識的男人?!?
安然不止聲線顫抖,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,她的雙手抵在胸前,用力推傅越宴。
“你、你放開我!”
話音未落,傅越宴已經(jīng)一把將她背對著自己,按在沙發(fā)上。
“啊——你干嘛?!”
安然的手腕被傅越宴單掌狠狠捏住,她扭頭去看,便看見傅越宴眸色陰沉欲滴,面無表情地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