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了甩袖口,豐旗黑著臉就朝外走,任誰被算計了,心里都不可能痛快。
走到門口,豐旗頓了頓,“司劍,我希望你能拿的出這份能力,而不是為了黃泉路上有人陪伴。”
“若無謀算,我今日又怎么會同你坦明這些,你當(dāng)知道,我不是傻子。”李易語氣悠然。
豐旗回頭定定看了他一眼,衣擺帶風(fēng)的走了。
“都公,就這么隨他?”
田戒走進屋,眼神帶著請示。
豐旗已經(jīng)知道他們仇視二帝,且暗中在籌謀,就這么放走,屬實有風(fēng)險。
應(yīng)當(dāng)派人監(jiān)視他的一舉一動,如若他想借此邀功,先一步斬殺。
李易端起茶杯,“田戒,人與人不能全信,但也不能完全不信?!?
“我同豐旗相處的這些日子,對他也算了解了七七八八。”
“很正經(jīng)的一個御史,為人磊落,若帝王賢明,他會竭盡全力的輔佐?!?
“但若君王無義,叫他傷了心,在反復(fù)的猶豫徘徊后,他不會選擇愚忠?!?
“衛(wèi)家的事,就如同利刃扎進了他的心口,即便沒有我鼓動,他早晚也會為衛(wèi)家討公道?!?
“再者,二帝是猜疑心多重的人,豐旗要是告發(fā)我,成功與否,他都活不了?!?
“你看他像那么蠢的人?”
李易氣定神閑抿了口茶。
田戒點了點頭,“難怪統(tǒng)領(lǐng)夸都公有膽有識,一旦為敵,不能聽你廢話,務(wù)必一刀剁了?!?
“……”
“我回頭謝謝他。”李易滿臉黑線,就知道蕭圳嘴里出不來好聽的話。
這但凡打的過,李易非按的他在地上摩擦!
晚上,豐旗又來了,較之前,他的面色要沉肅不少,“第一步,你打算如何做?”
“都察司不是好對付的。”
“都一條船上的人了,就別板著臉了,坐。”李易給豐旗倒上茶。
“不用那么警惕的看我,該算計的,我都算計完了。”
“別扭扭捏捏的,要跟我學(xué)學(xué)大氣?!崩钜滓桓苯虒?dǎo)的姿態(tài)。
豐旗翻了翻眼皮,被算計的不是他,他當(dāng)然可以大氣了!看書溂
“我要知道你的計劃?!?
“若可行,我會幫襯你?!?
“那如果不可行呢?”李易側(cè)頭,玩味的看著豐旗。
豐旗端起茶杯,沉聲吐字,“稟明皇上,血濺大殿?!?
“是個狠人?!?
李易夸贊道,“如此,確實可以免去滿門抄斬。”
“只是,孤兒寡母的,衛(wèi)綺又不被你母親待見,你覺得她們能活多久?”
“豐旗,你大可把賭注壓我身上?!?
“你我也不是認(rèn)識一兩天了,我是什么樣的人,你心里想來有數(shù)?!?
“能一路走到刑部侍郎的位置,這可不是光運氣就行的?!?
“你今晚過來,也是抱有期盼的吧?!?
“既然選擇了信我,就不要猶豫不決了?!?
“當(dāng)有破釜沉舟的堅定,放心,我們不會是輸家的?!?
“這第一步,就從祝顯之開始?!?
“我需要做什么?”豐旗看著李易,他費心拉自己上船,不可能只是讓他旁觀,勢必有需要他出力的地方。
“若是彈劾,你就別開口了,前前后后多少御史上書,卻哪里動了都察司分毫?!?
“你可真是把我想的文雅?!崩钜酌蛄丝诓?,“豐旗,我要你低下頭顱,向皇上表忠心?!?
“憑我衛(wèi)家女婿的身份,我就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?!必S旗嘴角掀起譏諷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