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周攀下手,不太容易,可以換個人。”
豐旗踱了兩步,朝李易開口。
他現(xiàn)在是有時間,就上門黏李易。
“昨日的事,已經(jīng)傳開了,太上皇本就狼藉的名聲,越發(fā)不堪?!?
“周家若站皇上,太上皇想復(fù)位,幾無可能?!?
“可如此,于我們也不利?!?
豐旗沉吟著出聲,“最好是能讓周家和楚氏離心。”
“皇上讓你去結(jié)交周攀,我們只面上順從,不必真下功夫。”
“你表達(dá)親近之意,但行可狂妄自傲,讓他們不喜,當(dāng)二帝都不能作為選擇……”
豐旗眸子瞇了瞇。
李易瞅著他,以前多良善一書生啊,現(xiàn)在,比他都陰。
將杯子里的茶飲盡,李易起了身。
“我剛說的,你往心里去……”
豐旗以為李易不耐煩,追了幾步,喊道。
李易擺手,“時辰不早了,登門拜訪總不能空著手,我去挑幾樣擺件。”
歡吉不在,李易叫上了牛壯。
去溱國之前,李易給牛壯等人制定了訓(xùn)練計劃,倒是沒偷懶,一個個光看著就孔武有力。
走了三間鋪子,蕓娘搖了搖頭,大錯是沒有,但那賬本,根本經(jīng)不起細(xì)看。
“回去吧?!?
蕓娘提起裙擺,就要上馬車。
“喲,這不是盛蕓嘛?!?
一個聲音響起,隨即一男子撥開護(hù)衛(wèi),搖晃著上前。
“昔日跟人跑出建安,我還以為不回來呢?!?
“聽說你在青樓待過?”
“嘖嘖,真是夠自賤的。”
“虧以前還裝的那么堅貞。”
“他們給了多少錢,老子出雙倍,必須伺候舒服了?!?
男子打了個酒嗝,從懷里摸出錢袋。
“周二公子醉了,扶他回去?!笔|娘淡淡啟唇,不欲同他糾纏。
“走什么,嫌少啊?!?
“那我再加點?!?
“都被那么多人上過榻,現(xiàn)在還擺什么姿態(tài)呢?!?
男子一臉譏諷。
蕓娘抿了抿唇,讓歡吉把人弄走。
歡吉早氣憤的不行,眼下得了指示,哪還客氣。
周圭雖醉了,但他自小習(xí)武,身手遠(yuǎn)不是歡吉能比的。
拎住歡吉的衣領(lǐng),就是一甩,接著一腳踢過去。看書喇
護(hù)衛(wèi)見此情形,抓住周圭的手腕,將人扯開。
“你們是什么東西,也敢朝我動手!”
周圭瞪眼,怒發(fā)沖冠。
他今年才17,正是由著性子,不顧后果的時候。
侯正柏對他極寵,盛蕓和聞恒私奔,讓侯正柏失了臉面,今日遇著盛蕓,周圭少不得要羞辱她一番。
“人盡可夫的蕩婦,老子看上你,是你的福氣!”
周圭呸了一口。
蕓娘手指收緊,她不想同周圭計較,但周圭明顯不肯罷休。
眼下更是傷了人。
“周二公子,皇上曾下旨,任何人不得對我的過往,加以指點,你是要視皇上于無物?”蕓娘凝聲道。
“少拿皇上壓我。”
“你做得,我們還說不得了?!?
周圭上前兩步,試圖去抓盛蕓,但有護(hù)衛(wèi)阻攔,他連衣角都碰不到。
而這,也讓他越加氣憤。
“怎么,你們也是她的入幕之賓?”
“我聽說,那書生病了幾月,這期間,想來是你們滿足她的吧?!?
“難怪這般護(hù)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