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楚國皇帝大駕光臨,蕭圳有失遠(yuǎn)迎啊?!?
見找自己的是李易,蕭圳雙手環(huán)抱,帶著幾分譏諷。
“喝一杯?”李易揚(yáng)了揚(yáng)手上的酒壇。
“我干了?!崩钜籽鎏鞇灹送肜锏木?,“客套的話,我就不說了,想來你也不愛聽。”
“屁股沒坐熱,就跑來大乾,什么目的?”蕭圳瞥著李易,并沒動碗里的酒。
“田戒沒跟你匯報?”
“想家?”蕭圳眼皮子掀了掀,“你一個楚國人,擱大乾想家,糊弄鬼呢?!?
李易起身遠(yuǎn)眺,“那一場高熱,我失了所有的記憶,蘇閑于我,只是個身份罷了?!?
“但你現(xiàn)在的位置,不適宜出現(xiàn)在這里?!笔捽谇昧饲镁仆?,“田戒說,你只要出門,身上必定帶著銀針和藥粉?!?
“來一根,我驗(yàn)驗(yàn)?!?
李易眉毛上挑,“我與蕭統(tǒng)領(lǐng),就連這點(diǎn)信任都沒了?”
“你小子詭計多端,不得不防,殷承是你的心腹,我若出事,這紫京城,就全由你做主了。”
“喜歡談交情的將領(lǐng),有幾個得了好下場?!笔捽谥币暲钜?,眼神鋒利。
李易輕笑,拿出銀針給蕭圳,“這年頭,想喝個痛快都不成,人與人,就不能簡單點(diǎn)?!?
“非得防備來防備去的。”
“對別人確實(shí)不用這么防備,但你小子什么貨色,說不要臉就能不要臉?!币娿y針沒變色,蕭圳淺淺飲了一口。
李易翻了翻白眼,“說話講證據(jù),當(dāng)心我告你污蔑!”
“舅舅!”
遠(yuǎn)遠(yuǎn)的響起一聲呼喊,大寶眉眼彎彎的朝李易和蕭圳跑去。
“大寶?!?
蕭圳酒碗一放,邁步出了亭子,不同于面對李易的淡漠,滿臉堆笑,嘴角就差咧到后腦跟。
“不是說放風(fēng)箏?!贝髮毿∈置捽诘哪?,抓揉著,粉嫩的嘴唇嘟起,“舅舅騙人?!?
“舅舅哪敢騙大寶,走,放風(fēng)箏?!?
將后到的小寶抱起,蕭圳大踏步走了。
看著親密無間的三人,李易提起酒壇子灌了一口,嫉妒,濃濃的嫉妒,他這個當(dāng)?shù)?,在女兒面前,是沒有半點(diǎn)存在感?。?
放下酒壇,李易跟了上去。
“蕭統(tǒng)領(lǐng),你這樣抱,不好走路,我?guī)湍恪!崩钜讟O為熱心的伸出手。
“一邊去。”蕭圳瞪起眼。
“爹,爹爹?!?
大寶小寶認(rèn)出李易,叫了一聲。
軟軟糯糯的聲音,讓李易心化成了一團(tuán)。
蕭圳看著傻笑的李易,眼睛瞇起,“你讓大寶小寶叫你爹的?”
“母妃說是爹爹?!毙毰吭谑捽诘募珙^,脆聲開口。
蕭圳熄火了,摸了摸小寶的腦袋,蕭圳把兩人放下,“大寶小寶先去抓會蝴蝶,一會舅舅帶你們放風(fēng)箏?!?
見兩個小姑娘走遠(yuǎn)了,蕭圳臉上的笑意散了,他冷冷看著李易,“別讓我連最后一點(diǎn)情分都不念?!笨磿?
“既已做了楚國的皇帝,就別再招惹清月,給她不該有的奢想。”
“我今日找你,就是說這事?!崩钜淄捽趯σ暎⒉幌嘧?,“我要娶她?!?
嘭的一聲,李易被揍趴了。
舌尖頂了頂腮幫,李易吐出嘴里的腥味,這齊人之福,不是好享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