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阿姨哪是柳程的妻子?
這明明就是傭人!
這么多年,她居然就那樣熬過來了……
“你就是華秋吧?”柳程看向華秋,神色仍舊那般模樣,略有些冷漠。
“不錯?!比A秋淡淡應(yīng)道。
他的語氣令柳程眉頭微皺。
“你來祁山市,是要干什么?”他問道。
“我來看看瞿阿姨,聽說她過得不太好?!比A秋道,神色里有著冷意。
柳程眉頭皺的更深。
“瞿穎,你跟外人說你過得不好嗎?”柳程回頭喊了一聲。
“你不是有吃有穿的嗎?哪里過得不好?”他責(zé)問起來。
“沒有沒有,我那都是跟小秋媽媽開玩笑的……我沒有過得不好……”瞿穎趕緊說道。
“小秋啊,不用擔(dān)心,阿姨過得很開心,真的很開心……”瞿穎露出牽強(qiáng)的笑容,對華秋說道。
她不斷地使眼色,想讓華秋別再提這些。
目光里,甚至有著祈求的意味。
華秋心臟一縮。
她真的好卑微……
哪怕是個陌生人,也不忍看她這般……
何況,她是母親的好姐妹。
一個他第一次見面,就有著親切感的阿姨……
“老公啊,小秋他還沒有工作呢,他這次來祁山,你看,你能不能幫他安排一個工作?”瞿穎試探性地說道。
“你那么有能力,就幫幫他吧……”她懇求著。
“給他安排工作?”柳程臉色微沉,露出不悅之色。
“我說過多少次了,公權(quán)私用是必須杜絕的!哪怕是至親好友也不能徇私!你是不是要看著我前途盡毀才高興?”
“沒有沒有……”瞿穎連忙擺手,一臉慌張。
“聽悅悅說,你給她定了娃娃親?我怎么不知道?”柳程質(zhì)問道。
“那是我以前和小秋媽約定的,你看這倆孩子多般配呀……”瞿穎笑了起來。
“胡鬧!”柳程一拍沙發(fā),一下子站了起來。
“都什么年代了,還搞封建的那一套!要是讓別人知道了,還不知怎么笑話我這個領(lǐng)導(dǎo),悅悅的婚事是區(qū)區(qū)一個娃娃親能定的嗎?”
瞿穎被吼懵了。
“這件事,你說了不算!不要瞎搞胡搞,趁早死了你那份心!”
呵斥完,柳程又看向華秋。
“那個華秋,婦人之,別當(dāng)真,你跟悅悅并不合適,她也不太可能會喜歡你……你就當(dāng)你瞿阿姨是開了個玩笑吧?!绷痰f道。
華秋看出了他眼中濃濃的輕視。
自從他進(jìn)來,注視華秋的目光始終高高在上,沒把華秋當(dāng)回事。
他的意思也很明顯。
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窮小子,配不上他的女兒……
華秋淡淡一笑。
這柳程也太高看柳悅悅了。
那種女人,他根本瞧不上。
他很憤怒。
怒的是這一家人對瞿阿姨的態(tài)度。
她那么卑微,委曲求全,活得小心翼翼……
都是這一家人造就的……
華秋決定了。
他一定要改變這局面!
他要讓瞿阿姨站起來,踩到他們的頭上,變成他們只能仰望的人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