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親就親,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,不用去管她到底愿不愿意。
只要他想,他就做。
沈律說:“動嘴不用力氣?!?
江稚冷著張臉,可能因為缺氧,人也更容易煩躁。
沈律抬手輕輕撫著她的臉,聲音輕輕地:“只要喜歡就夠了?!?
江稚沒認(rèn)真聽,不過就算她聽見了怕也只會嗤之以鼻。
她現(xiàn)在還在被他冒犯的怒意里。
她一把推開了他,也沒有再顧忌他是個病人,他還有傷。
江稚冷眼看著他說:“你是不是覺得你幫我擋了一刀就什么都可以做?”
她這句話說的也很冷淡。
沈律唇角的笑容慢慢回落,眼神烏漆漆的,看不出在想什么,他否認(rèn):“我沒有。”
江稚不相信,她笑:“因為你受傷了我就要什么都忍讓你,處處都要照顧你?”
沈律還沒開口之前,接著江稚就說:“你這樣想也沒錯,我現(xiàn)在之所以站在這里,就是因為我泛濫的責(zé)任心發(fā)作,也是因為我有愧疚之心,我才會同意照顧你?!?
“不然我根本不會來醫(yī)院看你?!?
“別說照顧你了?!?
這些話說出口之前,江稚就知道很傷人。
她以前總是舍不得說些傷人的話,開口總要留三分余地,以為全世界所有人的心都和她一樣柔軟脆弱。
原來有些人天生就是狠心腸。
可能根本就不會痛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口撕裂了,沈律的臉色看起來愈發(fā)蒼白,一點兒血氣都沒有,就像一張干凈的白紙。
“人的愧疚是有限度的,你不要高估我對你的同情?!苯烧f完這句話,頓了頓接著道:“還記得嗎?這句話也是你對我說的,我也還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