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這一次班子會議,全體領導班子成員都到了。
??會議的氛圍極為壓抑,何勝嘆、梅同君、孫希文,臉上都是非常難堪。特別是梅同君,這個事情發(fā)生在楚承時代,那么他也算是當事人。這一次的事情,無論怎么處理,他這個前朝余孽都跑不掉了。
??梅同君只覺得異常的憋屈,自己裝孫子都裝到這個程度了,竟然還被人給整了。自己想要安穩(wěn)退休,有那么難么?
??何勝嘆則是閉目養(yǎng)神,誰也不看。
??張元慶是帶著關青允一起過來的,兩個人進來之后,關青允坐在靠門邊的座位。他是最后一個進入領導班子的副鎮(zhèn)長,論起地位自然是最低的。
??張元慶則是坐在了何勝嘆的左手邊,他入座之后,就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,將了解的情況都說了一遍。
??這里大多數(shù)人都是楚承那一屆塌方后,才來到了白彭鎮(zhèn)。在得知這些人的正當訴求之后,紛紛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??如果要說這些人無理取鬧,那么還好對上級表明情況?,F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這些人所說的情況屬實,那么這一屆班子也有逃脫不掉的責任。
??這就是體制內,但凡鬧出了事,首先一個領導責任就跑不掉。這個領導責任可大可小,就像一個帽子,扣在你頭上,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??張元慶詢問梅同君:“梅主席,你跟我們說說,你在前期排查輿情的時候,怎么沒有了解這個情況。之前鎮(zhèn)政府,到底是怎么處理這個問題的?!?
??梅同君被張元慶質問,他也非常憋屈,忍著憋屈說道:“張鎮(zhèn)長,這些人的問題,我敢保證從來沒有通過代表這個系統(tǒng)傳上來過。如果我知道這個情況,不可能不管不顧的。而且我聽你所說的情況,這些人之前就有可能是越級上報的。”
??何勝嘆看了一眼梅同君,梅同君又立刻說道:“當然應該我們承擔的責任,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,我絕不逃避責任?!?
??梅同君也沒有辦法,如果要是上面追責的話,他必須要頂起來。本來他就是前朝余孽,這個事情肯定是脫不開身的。
??就算脫開了,何勝嘆的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他們這些老家伙要為張元慶保駕護航。所以如果有責任,他必須要往前站一步。
??沒想到,張元慶卻打斷了:“現(xiàn)在不說責任,咱們不要一出問題就追究責任。要說責任的話,咱們班子都逃不掉?!?
??張元慶顯然不是為了讓梅同君承擔責任才質問他的,他目光橫掃在座每個人,緩緩開口:“我還有第二個問題,這些人說他們接到了陌生短信。那么咱們班子之中,是不是存在有些人,故意要給鎮(zhèn)子抹黑!”
??相比較這些人攔路伸冤,張元慶更加憤怒的就是這個事情。這是有人故意在搞事,甚至不惜拉整個班子挨板子。
??這個是為了這些伸冤人好么,顯然是不可能的。這個人是想要把事情搞大,甚至是想要把白彭鎮(zhèn)的水給攪渾,可以說是白彭鎮(zhèn)的共同敵人。
??果然張元慶一句話,掀起了千層浪。
??張元慶甚至直截了當說道:“這個問題,我要先表個態(tài)。無論是誰在搞事情,我一定要追查到底。并且我建議,寫聯(lián)名信將這個人趕出白彭鎮(zhèn),甚至要趕出常溪縣?!?
??這番話,才是張元慶的肺腑之,他知道這件事自己逃不掉責任。但是他的脾氣就是這樣,你要搞我,沒問題。你搞我的時候,就要做好準備,我會不擇一切手段去搞你。
??誰攪渾我的的水,誰就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