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句話時,他身上的菱角又顯現(xiàn)了出來,可見是真生氣了。
我對著他扯扯唇角,“對……對不起啊……”
我本還想說,不用擔(dān)心我,我有修為,我已經(jīng)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了,我沒那么脆弱??蛇@些話還沒說出口,我頭就開始犯暈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沒堅持多久,人就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迷迷糊糊中,我感覺體內(nèi)又有一團(tuán)火燒了起來。我有些怕,不會是又要來吧?
這時,一股甘甜的液體突然流入我口中,我就像一個渴急了的人一樣,本能的開始吞咽。液體進(jìn)入我的身體,將我體內(nèi)躁動的火焰熄滅,我渾身上下每一個細(xì)胞都因液體的進(jìn)入而散發(fā)滿足感。
我人變得懶洋洋的,十分舒服。
這種感覺太熟悉了!
這是……煜宸的血!
我大腦頓時清醒過來,伸手抓住喂我液體的人的胳膊,隨后睜開雙眼。
看清眼前人,我愣了下,“是你?”
晉輝把他的胳膊從我手里抽出去,“是我。很抱歉我不是你想見的人?!?
說著話,他把手里的藥碗遞給我,“剩下的藥,自己喝。”
我坐起來接過碗,還剩半碗藥,顏色黑漆漆的,有一股刺鼻的中藥味,我嫌棄的皺了下眉,“這是什么?”
“壓制魔王心的藥。”晉輝道,“魔王心力量霸道,我還沒有找到完全讓你戒掉血癮的辦法,但壓制血癮,我還是辦得到的。還有,小仙姑,你畢竟是孕婦,以后遇到任何身體上的不適,請你立刻叫我,不要強(qiáng)撐著,更不要自己去想辦法解決,除非你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!”
提到孩子,我心一跳,忙問,“孩子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一個妖胎,又不是人類的胎兒,哪那么容易出事,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緊張的!”
他話里的不滿直接給我聽愣了。
胎兒的事是他提起來的,我連問都沒問,哪里表現(xiàn)緊張了?
想到一種可能,我看著他,問道,“煜宸找過你?”
晉輝愣了下,隨后指指藥碗,讓我先把藥喝了,一會兒該涼了。
我仰頭,屏住呼吸,把藥一口氣喝下去。藥很苦,一點也不甜。感覺昏迷時嘗到的那股甜,就只是我的一場幻覺。
應(yīng)該只是幻覺,他,怎么可能來呢?
見我喝完藥,晉輝道,“三爺是來找過我,他讓我照顧好你肚子里的孩子,還告訴了我,你有血癮的事?!?
說著話,晉輝遞給我一個白色的瓷瓶,他告訴我,瓷瓶里是抑制血癮的藥丸,一次一顆。
我打開瓷瓶蓋子聞了下,一股刺鼻的中藥味,一絲血腥氣都聞不到。我看向晉輝,“這些藥丸里含血嗎?”
晉輝聽懂了我這么問的用意,他直接道,“小仙姑,藥里沒有三爺?shù)难?,他也沒有留下血,讓我?guī)湍阒扑?。這些藥,是我制的。區(qū)區(qū)魔王心,我還是有辦法的!”
我的心思被如此直白的點破,我頓時不好意思了,我忙對晉輝解釋,說我沒有要懷疑他醫(yī)術(shù)的意思。
晉輝看著我,“小仙姑,我現(xiàn)在只想知道,我們什么時候去魔界救央金?”
拖得越久,央金就越危險!
我下床,對晉輝說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找老板娘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