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大伯一臉嚴肅,孫超也不敢怠慢,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,掀開其中一簾白布,一張女人的臉暴露在眼前,睜著大大的眼睛,瞳孔擴散無神,里面還有余散未盡的驚恐。
“蕓姐?”孫超雙目一瞪。
孫雄是孫超他爹,可蕓蕓并非是他老媽,蕓蕓只是孫雄的一個情人,孫超心知肚明,平時也只是喊她蕓姐。
“你再看旁邊一具?!睂O淼聲音沙啞。
孫超心中咯噔一下,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,似乎發(fā)生了什么預料之外的事情,他咽了口唾沫,雙腿有些發(fā)軟的走到旁邊一具尸體旁,掀開白布。
“?。 ?
孫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渾身冷汗,那一瞬間大腦充血,一片空白,宛如要失去意識。
“爸!”
“怎么會這樣?我爸怎么會這樣?是誰殺了他?”孫超驚恐大叫。
孫淼走了過來。
“在南部碼頭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這樣,下面有人匯報,是被一批不知名雇傭兵干掉的,那些人穿著血紅色戰(zhàn)衣,來歷神秘?!?
“來歷神秘?難道我們黃龍會會怕那種外來勢力?怎么不幫我爸報仇?”孫超面色猙獰,憤怒到了極致。
“用最直白的話告訴你,我們黃龍會,遠遠不是對手,也就是說,你爸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?!睂O淼看了他一眼。
他們黃龍會人手兩千多,還都是一些雜兵,大部分戰(zhàn)斗力跟街頭混混差不多,而對方明顯是正規(guī)雇傭兵,根據(jù)手下匯報,對方足足三千多人,戰(zhàn)斗力完全不成正比。
孫淼也在多方渠道打聽這是怎樣一支力量,可惜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結果。
“大伯,關于對方,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?”孫超深深吸了口氣,這個時候他清楚,千萬不能鬧脾氣沖動,父親死了,在黃龍會他地位會直線下降,現(xiàn)在他唯一的靠山就是大伯孫淼,若是讓孫淼生氣,他就完了。
“和平公主號上有個叫周寒的船員似乎知道些什么,現(xiàn)在那人被碼頭官方人員帶走了,問不出情況。”孫淼搖了搖頭。
“不過……”
“大伯,不過什么?”孫超雙目一凝。
“不過,三日后你大婚之日,南部碼頭的那些官方管理者也會到場,我倒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,好好問問到底是誰殺了老二他們!”孫淼目光陰冷。
現(xiàn)在那邊的消息被封鎖,即便是碼頭的官方管理者,也不可能把消息透露出來,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大。
三天之后就不一樣了,以他孫淼的人脈,必然能夠從那些人口中隱晦的問出點什么,他們黃龍會多的是錢,還怕買不來想知道的消息?這個世界,可沒人會跟錢過不去。
“那我三天之后的婚禮照常舉行?”
“當然,非但如此,還要大張旗鼓的舉行,證明我們的力量,暫時不要把老二死亡的消息傳出去,否則對我們黃龍會造成極大影響,古武堂跟我們看似和諧,實則早就想把我們排擠在外,獨自享用晉西市這塊大蛋糕?!睂O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孫超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他爹死了,以后自然是他繼承他爹的位置,這件事…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,他更早上位,意味著更有機會掌控黃龍會。
因為他大伯孫淼年紀也不小了,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會長的位置上,可能這也是老天對他的一場考驗。
……
再說楚凡這邊,他離開之后,一群藍領執(zhí)法者抵達現(xiàn)場。
并非是他們來的慢,而是被血龍衛(wèi)堵在外面,沒法進去。
“吳小姐,您沒事吧?剛剛外面那是什么人?”一名藍領執(zhí)法隊長快跑過來。
郭隊長也是滿頭冷汗,心中惶恐不已,吳家發(fā)生槍擊案,他沒有第一時間趕來,這是他職責過失,倘若是吳小姐有個三長兩短,他也可以摘了他這身藍衣了,甚至被追究責任,入獄觀察。
“郭隊長,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?那些紅衣人明顯不是什么小混混,這么一大批人進入我晉西市,你們不知道是誰?”吳玉琦陰沉著臉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