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思杰愣住,他顯然沒辦法把這兩句話里的漏洞補(bǔ)上。
我看著他皺眉痛苦的樣子,忽然心生不忍。
這好好的孩子,談個戀愛,還把自己搞瘋了。
“趙思杰……”
“?。 彼蝗淮蠼?,痛苦的捂住腦袋,一雙眼透出癲狂的光,他盯著我,“林夕,快跑!會沒命的,快跑……”
又是這些話。
我剛要問他,為什么會沒命。就聽身后突然傳來小雅的聲音。
“不要上山!”小雅聲音急切,“快下來?!?
我轉(zhuǎn)頭看過去,就看到小雅站在遠(yuǎn)處,用力的對著我們喊。
看到小雅,我就更確定是趙思杰撒謊了??晌也欢麨槭裁匆_我們上山。
我正想著,就感覺身后吹來一股涼風(fēng)。
古菡驚恐的瞪大眼,“林夕!”
她向我撲過來??刹坏人焓肿プ∥?,我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天上。
??!
這可比過山車刺激多了,過車山至少有抓的地方。而我現(xiàn)在,被扔到半空,能抓到的只有樹葉子。
于是,我抓著一把樹葉,就被這股力量,拽進(jìn)了破廟了。
進(jìn)入破廟后,我被扔到地上。
從半空中落地,我覺得我的五臟六腑都被摔錯位了,疼得我眼淚直往外冒。我強(qiáng)忍著疼,從地上爬起來,壯著膽子打量四周。
破廟很臟,供桌上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灰,也不知道多長時間,沒人來打掃祭拜過了。供桌后面擺著一座褪了色的雕像。
雕像人身蛇尾,是一個女人,女人雙手捂住眼睛,露出小巧的鼻和微笑著的紅唇。
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雕像,也不知道是不是苗疆這里供奉的地方神。但現(xiàn)在,我根本不關(guān)心這些,我現(xiàn)在只想離開破廟。
我轉(zhuǎn)身往外跑,剛跑到廟門,就聽身后傳來女人如泣如訴的聲音。
“你又要走?你又要把奴家一個人,丟在這里?”
我腳步一頓,不敢動了。
身后傳來沙沙聲,像是蛇游走時發(fā)出的聲音,接著,一具冰冷卻柔軟的身體,貼在了我的后背上,“郎君,你留下來,陪奴家,好不好?”
她連性別都搞不清楚!
我心里松了口氣,如此的瞎,我應(yīng)該有機(jī)會逃出去。
可下一秒,我就看到一條青色的蛇尾沿著我的腿纏了上來,蛇尾探進(jìn)我的上衣里,“郎君,奴家為你寬衣……你是女人!你不是我的郎君,你是誰!”
女人暴怒,蛇尾向上一卷,就纏住了我的脖子。她把我舉起來,昂頭面向我,“我的郎君呢?你把我的郎君藏到哪里去了!”
“我……”我用力去扯纏著我脖子的蛇尾,吃力的道,“我……我是你郎君的丫鬟,你的郎君派我來找你……”
“真的?”女人松開我,欣喜的問,“他說什么了?”
重新呼吸到空氣,我一邊咳嗽,一邊道,“他說他很想你,他非常愛你……”女人愛聽的話,無非那么幾句。
看到女人露出滿足的笑。
我更加賣力的討好,“他說,他很快就會來看你,他會娶你為妻……”
“你騙我!”也不知女人又想起了什么,突然暴怒道,“他有妻子了,他才不會娶我!”
蒼天!
我哪知道,你們的關(guān)系能這么復(fù)雜!
“你不是他的丫鬟,你騙我!你該死!”
話落,她舉起蛇尾,向著我就刺過來。
我也想跑,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,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她。
眨眼間,尖利的蛇尾就到了我身前。
我閉上眼,覺得自己死定了。
這時,一個冰冷的懷抱,突然迎面把我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