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中正嚇得差點沒掉凳,連連告罪。
“陛下別惱,父親是怕我與陛下不和,話說得不大好聽罷了。”
有慕容云雪的威脅在,姜暄和需要姜中正更加信賴自己,這樣才好做自己在前朝的劍,如臂指使。
“敏妃如此體諒,姜相還得明白君臣內外有別才好?!蹦饺輱樀耐菘刹皇鞘裁慈硕寄芙酉逻€不動聲色的的。
瞧這位權傾朝野的姜相怕是汗流浹背了,姜暄和心下稍稍慰藉。
“是,是,老臣知罪,這就帶著犬子告退?!苯姓浜箍衩?,想起姜暄和的話,生怕連累了姜新楣,這就急著要走。
但姜新楣還看著姜暄和,尤其是她額上傷口,姜暄和回視過去,看到他眼中淡淡的歉意,便求了慕容崢的恩典要同哥哥說說話。
“去吧,朕等你,姜相也同朕一起稍等片刻吧?!苯姓兔柬樠?,躬身應是,不敢有半點不耐。
同時慕容崢對姜暄和的態(tài)度也讓姜中正打消疑慮,姜暄和懷孕讓自己當皇子外公指日可待,也許是他心急了。
姜新楣其實不知從何說起,但還是順著姜暄和被帶到花園道旁。
“暄和,你......”他一開口就堵住,實在不知還能說什么。
姜辛宇一事她到底沒給個準話,那個疑影也一直在自己心里。
眼下婚期將近,他不請姜暄和這個敏妃其實說不過去,也失了要給馮溪薛的體面。
可要是請她來呢,那個影子籠罩在自己頭上,總讓他惴惴不安,無法全然信任和親近姜暄和。
“哥哥還在生氣么?我若是說我沒做過,只是不阻止別人有仇報仇,哥哥信么?”
這個答案姜新楣沒想過,但姜暄和臉上的苦笑真情實意,他沒有不信的理由。
且看她在宮里如此不易,受了這么重的傷也沒和家里和自己說,他也不免心疼。
看出他的動搖,加之自己也沒說謊,姜暄和繼續(xù)道,“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哥哥,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