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說唐鵬岳就能聽懂了,他知道陽春關是不毛之地,但自己好歹是一城之主,沒必要亡命天涯放棄此時此刻的尊榮和權力。
“你別惱,我沒有懷疑你,只是被姜暄和氣得狠了。就按你說的做,我再不去找他們?!?
“是了,你就供著他們,不搭理,守好這里即可,他們不會知道什么,我們說話從來也沒說開過,只有你我是心知肚明的,不必多疑心。”
唐鵬岳點頭,又問了一次時間,得了模糊的答復又說,“還是快些吧,人可足夠么?”
自然是夠的,不夠也沒辦法了。
巫師深沉嘆氣,又說了好些安撫的話,再警告了一次,恩威并施,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一動不動的人,這才離開。
他一出門就盡失穩(wěn)重,腳步急切,心亂如麻,拓跋扈到底什么時候看出來的?難不成是有什么地方沒藏好?
拓跋扈今天點出來是為什么?他是想說知道了還是要對付自己?要跟唐鵬岳揭穿自己?
一概不知,知道的只有自己留下了要命的把柄在拓跋扈手上,實在是如芒在背,這哪還睡得著覺。
巫師突然停下,呼吸急促到無法平復,但他想了片刻也明白了,既然只是口型做出來提醒自己,短時間應該不會讓唐鵬岳知道。
自己還有機會,反正大陣馬上要開,也不會給拓跋扈機會做什么。
他得避開拓跋扈,千萬不能再見了,還得跟那人提個醒,讓他早做準備給自己安排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