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早先經(jīng)歷了跟拓跋炎的斗智斗勇各種耍嘴皮子,如今已經(jīng)不再吃這些老招數(shù)了,哪怕她說的再難聽,比起拓跋炎也是過于稚嫩,像孩子斗嘴,于是她也只是沉默以對,最多不過一笑而過。
但這樣的效果顯然不是王妃想要的,她激怒人不成,自己卻被激怒,轉(zhuǎn)而換下幸災樂禍的面孔,而是憐憫的看著姜暄和。
“你還真是想得開,都不知道何日是死期,還這樣裝的若無其事的,難不成你還有什么法子沒用出來嗎?”
若是真有法子,肯定早就金蟬脫殼了,姜暄和曉得她是算準了自己無能為力也束手無策,但自己早不吃這套激將法了,只是閉了眼不再看這送上門來的笑話。
說到憐憫,倒是不用王妃來憐憫,畢竟她本身就足夠可憐了。
姜暄和還在猶豫要不要跟她透露一二拓跋炎之前的話,下一瞬便被王妃身邊的婆子一把揪住了胳膊,從妝臺前拉起來,還罵了幾句聽不懂的。
姜暄和嘆口氣,本來想拿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挖苦他,但此刻也沒了心情,就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呢?難不成激怒了她,讓人生氣,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,便算是大獲全勝了?
實在是無需跟她計較,且王妃也不一定會相信自己所。
他們能保持表面上的風平浪靜,自己也無須拆穿,個中冷暖或許不必旁人說,王妃自己是最清楚的,不然怎么這么輕易就被那點醋勁淹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