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童恩怒目而視,可他的確不敢將安帝生死交給旁人,就連太醫(yī)他也不信。
蕭厭未曾理會劉童恩滿心掙扎,直接看向憎郡王:“憎郡王,陛下立儲詔書已下,你就是大魏的太子,陛下既然發(fā)病無法紙筆,那他的罪己詔便由你來寫?!?
“我?”憎郡王驚愕。
“怎么,太子殿下不愿意?”蕭厭抬眸,
一句“太子殿下”,讓憎郡王今夜起起伏伏、驚懼交加的心徹底落實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!”
憎郡王竭力壓制也掩飾不住眉眼間欣喜,說話時更是帶上幾分急切。
“當(dāng)年舊案父皇本就有失察之錯,且今夜他屢次出爾反爾非明君所為?!?
“父皇對不起賀家,對不起臣民,更對不起那些戰(zhàn)死南地的將士和榮江百姓,孤愿代父皇寫下罪己詔,以告慰那些枉死冤魂?!?
見自己說完之后,蕭厭神色松弛下來,眼底也露出幾分滿意,憎郡王就知道自己做對了。
“蕭督主,孤這就替父皇下罪己詔。”
憎郡王迫不及待地抬腳朝著高臺上走去,蕭厭帶人退開給他留出了上前的路,等他一步步踩著臺階到了安帝身旁,越過龍案望著那近在咫尺的龍椅,憎郡王激動的手都在顫抖。
成了。
終于成了。
今日之后,他是太子,是東宮儲君,是未來大魏的皇帝。
沒有人再能欺辱他,他會是大魏主宰,萬人之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