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厭聲音不大卻格外嘲諷:“誰告訴你平山王府兵力不足?”
“太祖當年意欲削藩,先帝卻覺各地藩王有功阻撓此事,陛下登基之后又感念他們先祖有功不愿讓人寒心,對各地藩王格外優(yōu)待,還特旨允其養(yǎng)兵。”
“平陽郡與海地接壤,為防??鼙揪统D犟v守官兵足有近五萬,加上藩王所能豢養(yǎng)兵將,平山王手中至少有六、七萬的兵力,而且嚴侍郎方才也說過平山王在封地威望極重,平陽郡周圍幾乎全在他轄下,你怎么知道他造反之后不會一呼百應?”
蕭厭看似在質(zhì)問劉童恩,但目光卻是落在安帝身上。
“當初陸崇遠突然暴斃牢中,陸九安卻提前接手了陸家所有暗中勢力和人脈,百年世家總不會一點兒后路都不給自己留?!?
“朝廷抄家之時,那賬本和抄出的物件劉統(tǒng)領也看過,你覺得以陸家這么多年底蘊當真就只有那么點兒東西,還是早在陸家出事之前,陸崇遠便早已讓陸九安暗中轉(zhuǎn)移?”
蕭厭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陸九安手中到底握著多少兵力你知道嗎?陸家留了多少死士劉統(tǒng)領又可能清楚?”
“還有其他各地藩王,他們之間本就沒斷過來往,你又怎么能夠肯定平山王起兵之前沒與其他人勾結,斷定他們不會聯(lián)手,只待朝中出兵南下之后虛晃一招,與其他人聯(lián)手一起直接端了京城?!?
“我是不介意領兵南下,一個平山王府花費些精力也能將其鏟除,可是朝中兵力就這么多,我一旦帶兵走了,陸九安襲擊京城,誰來護佑陛下安危,保京中周全?”
“劉統(tǒng)領和你手中那不足五千人的禁軍嗎?還是等到他日兵臨城下時,劉統(tǒng)領拿著你這張嘴和你口中的不可能、未必來勸退叛軍?”
劉童恩被逼問的臉色漲紅,下一瞬又鐵青,可偏偏蕭厭口中的話讓他沒辦法反駁。
蕭厭復又抬眼:“還是陛下手中還有其他奇兵或是后手,能夠在危機之時以策萬全,備不時之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