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王緊緊皺眉看了眼紀王,他沒打算留紀王活下來,實在是這人在皇室宗親里面聲望太高,而且紀王手里也有一些底氣,今夜又親眼目睹他們?nèi)绾伪茖m造反,一旦放出去就是天大的后患,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意外死在宮里。
棠寧似乎是看出了惠王的忌憚,開口說道:“你們圍而不攻,為的不就是能平穩(wěn)過讓朝權(quán),可說句不好聽的,紀王管著宗人寺,論能力論心計都遠勝于惠王,他比惠王年輕,比惠王有手段,比惠王得人心?!?
“你們覺得本宮若想尋人理政,越過紀王選擇惠王能有幾個人相信?”
“你!”
惠王被貶的一文不值,臉上漲紅。
紀王原本的震驚也逐漸沉默,臉上生出幾分古怪來,實在是惠王父子那目光剮的他肉疼。
棠寧仿佛看不到外間人的羞怒,只淡聲說道:“紀王輔政既能安撫宗親,他與你同為謝氏族人,先前也曾涉足朝堂,由他與你一起執(zhí)政也總好過將朝權(quán)直接交給你一個多年不曾涉足朝堂之人。”
“還是惠王覺得天下人都蠢?”
惠王只覺得怒氣沖頭,覺得皇后故意譏諷,偏偏他還奈何不了她,他捏了捏拳頭壓著心頭暴戾,狠狠看了躺在地上的紀王一眼:“本王今日放過他,安知他不會對付本王?!?
“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?!碧膶幵捴袔е中覟?zāi)樂禍:“若你連你這位侄子都壓不住,那皇位就算給了你你也坐不穩(wěn),說不定哪一日連你們謝氏江山都讓了出去?!?
她嘲諷了一句就道:
“本宮就這兩個條件,你們答應(yīng),本宮就立刻下旨讓權(quán)?!?
“當然惠王若是猶豫不決的話也可以跟梁相他們商議一下,只是你們最好快些,永昭宮這邊的動靜可瞞不住外間多久,一旦真動手,屆時本宮就算有心答應(yīng)你們也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