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寶坤似也看懂了曹德江的意思,抿抿嘴沒再開口。
棠寧假裝沒看到二人的眉眼官司,只朝著他們說道:“本宮今日叫你們進宮,也是為著西北的事情,如今戰(zhàn)局已定,陛下雖還沒歸來,但是那些于此戰(zhàn)之中傷亡將士的撫恤,百姓的安撫,還有西北幾處城池修繕重建之事都要提上議程?!?
曹德江他們聽到正事都是紛紛正色。
棠寧看向梁廣義:“梁相,南齊那邊議和的事情如何了?”
一直未曾開口的梁廣義從容說道:“南齊月前經(jīng)歷宮亂,三皇子聶煊在蕭將軍的幫助下已于半個多月前登基,馮秋荔傳回消息,那位南齊新帝有意反悔之前承諾,被尹老將軍他們帶兵威懾之后,才將答應割讓的城池交付給了我們。”
“至于其他戰(zhàn)后的賠償之物,金銀財寶、戰(zhàn)馬糧食都會陸續(xù)押送回京,不夠的也已立了契約在之后三年內(nèi)讓南齊陸續(xù)補足,南齊新帝想要與我們簽訂免戰(zhàn)國書,因為沒有娘娘和陛下吩咐,馮秋荔尋了借口拖延,南齊皇帝大抵也未必真心臣服,便將此事擱置?!?
棠寧點點頭,對于那個聶煊試探性的免戰(zhàn)國書沒說什么。
那聶煊不似南齊老皇帝那般軟弱無能,他能從一個被人棄如敝履的廢物皇子,從冷宮一步步爬出來走到今日,他又怎會甘心臣服于人,如今朝著大魏低頭不過是因為才剛登基勢不如人的蟄伏之策。
等他理順了南齊朝政,握穩(wěn)了南齊大權(quán),他第一個反咬的勢必就是魏朝。
那免戰(zhàn)國書既是為了保證南齊一兩年內(nèi)的周全,也未必不是對大魏的試探,況且就算兩國真的簽了國書,可如果真要打起來的時候,誰都能找出千萬種理由毀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