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精致的臉上笑容明艷,帶著點狡黠的壞,吊狗似的,故意吊著顧岑璽。
“我最想的男人是誰?”
顧岑璽屏住呼吸,等著聽她的回答。
夏天聲音甜甜地說:“我不告訴你。”
顧岑璽:“……”她有點過分。
夏天看著顧岑璽吃了癟的表情,覺得特別好玩,笑聲爽朗,銀鈴般清脆。
顧岑璽覺得自己被小丫頭戲耍了,想扳回一局。
他聲音透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的疏懶:“你最想的男人是誰,其實這個問題我一點都不關心?!?
“這地方就我、夏禹北、夏君堯三個男人,你還能最想誰,你最想夏禹北或者夏君堯,我也不在意。”
一個是她親哥,一個是她親爸,有什么可吃醋的!
顧岑璽心里又重復了兩句:吃醋的男人都是小心眼!而他顧岑璽是個心胸很敞亮的男人,從來不吃醋!
顧岑璽:有什么可醋的,是吧?
夏天聽著顧岑璽毫不在意的話,笑著說:“我這二十天過的可滋潤了,天天一幫十八歲的年輕小狼狗圍著我轉,說喜歡我,說要讓我做他們的女朋友。”
“這一個個小狼狗都挺身強力壯的,都挺惹人喜歡的,所以啊,我就尋思著……”
顧岑璽越聽夏天的話,臉色越黑,開口說話時聲音像含著冰塊。
“你尋思什么?”
夏天繼續(xù)刺激顧大少爺:“我尋思著,我要做一個雨露均沾的女孩子,不能天天圍著你這只老狼狗轉,小狼狗那么鮮嫩,他們不香嗎!”
顧岑璽聽到他被稱呼為“老狼狗”,怒氣值飆升!
又聽到夏天一嘴一個“小狼狗鮮嫩”,怒氣值一下飆到了天靈蓋!
金枝玉葉的顧大少爺,感覺他被侮辱了!
顧岑璽俊臉黑沉,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,咬在嘴里,牙齒碾磨著香煙,幾乎要把香煙咬斷。
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:“我今年二十四歲,說我老,我不服!”
夏天看著顧岑璽臭臭的臉,覺得更好玩了。
顧大少爺都快被她玩壞了!
她頗有成就感。
夏天勉強止住笑:“我看書上都說了,說男人十八歲的時候,那方面能力和需求最旺盛?!?
“岑璽哥哥你都二十四歲了,你的男人能力都開始走下坡路了,還怎么跟年輕小伙子比!”
“岑璽哥哥,哎,你年老色衰,你節(jié)哀!”
夏天的每一句話,都精準的在顧岑璽的雷區(qū)上蹦迪。
顧岑璽的雷區(qū)都被她踩爆了一顆又一顆。
這小姑娘太氣人了!
顧岑璽咬著煙,一雙墨眸深沉如淵,好像裹挾著看不見的寒冰冷刃,直直盯著夏天。
他突然手癢,想暴揍熊孩子!
夏天看著他這怒氣滾滾的樣子,暗自慶幸:還好此時她不在他身邊。
她敢打賭,要是此刻她在他身邊,一定會被顧岑璽摁著小腰按在沙發(fā)上,被他啪啪啪的抽打欺負!
其實夏天想的,一點都沒錯,就是此刻顧岑璽想的。
啪嗒——
靜謐的空氣里響起輕微的砸地聲。
顧岑璽把嘴里的香煙咬斷了。
斷成兩截的香煙跌落在冰冷的白色地板上,黃色的過濾芯上,都是顧岑璽咬出的牙印。
夏天看著那兩截香煙,仿佛看到了自己。
要是顧岑璽的手臂能夠得著她,她此刻一定被他欺負死了!
光是想想,夏天就覺得肉疼!
不過,現(xiàn)在顧岑璽夠不著她,嘿嘿。
夏天一點都不怕。
她張嘴打了個哈欠:“岑璽哥哥,我困了,我要睡覺了,掛了哈。”
顧岑璽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機,唇邊撩著輕翹的弧度。
“才起床就又困?這借口找的真夠拙劣的啊,夏天小朋友。”
夏天干脆也不裝了:“我這不是怕你欺負我嘛?!?
顧岑璽胸腔里溢出低沉醇厚的笑,有點壞,又很性感:“欺負,還是要欺負的?!?
夏天嘟唇:“有你這么疼女孩子的嗎!”
顧岑璽笑:“有你這么欠欺負的女孩子嗎!”
夏天眨了眨純真清澈的大眼睛,看起來清純又無辜。
“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。”
“我不理你了!”
顧岑璽聽著小姑娘的“我不理你了”,笑了笑,然后說:“我也不理你了?!?
夏天:“……傲嬌鬼!”
顧岑璽:“我還有更傲嬌的……”
夏天:“什么更傲嬌的?”
顧岑璽微笑不語,骨節(jié)修長的食指點了一下屏幕。
得,他把視頻通話掛斷了!
夏天望著突然掛斷的視頻,微愣,他竟然連說一聲都不說,就把視頻掛斷了!
這個狗蛋不講武德!
這個狗蛋也太會傲嬌了吧!
夏天氣哼哼的給顧岑璽編輯消息:
[有本事以后你永遠別理我]
夏天想了想,為了表示此刻她真的很憤怒,于是又在這句話的末尾,加了十個感嘆號。
[有本事以后你永遠別理我?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?
發(fā)完消息,夏天從床上咕嚕咕嚕打了幾個滾,然后滾了床。
她等了十分鐘,仍然不見顧岑璽回她消息。
夏天有一種不好得預感:這下不會玩脫了吧?
他要是真的不理她,那她豈不是沒有臺階下。
這也太丟臉了。
不!這不丟臉!
顧岑璽要是真的不理她,她就真的去找十八歲的小狼狗!
哼!今日你對我愛搭不理,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!
夏天想好主意后,就準備去洗漱。
這個時候,黑著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。
是顧岑璽的消息:
[我沒本事,控制不住就想理你。]
[如果你不想理我,沒關系,我主動找你。]
夏天看著顧岑璽的消息,原本繃著的小臉,笑的明燦嬌艷。
該說不說,她就喜歡看顧大少爺對她屈服的樣子。
夏天哼著開心的小曲,把手機放在一旁,轉身往洗漱間走。
她選擇不回他的消息。
男人這種生物,不能太慣著,時不時就得吊吊他。
夏天洗漱的時候,顧岑璽則一直看著手機,在等著她回消息。
等了又等,一個小時過去了,也沒見小姑娘回消息。
顧岑璽就這么被巴巴的吊了一個小時。
一個小時后,顧岑璽低低笑了一聲,知道這小姑娘不會再回他消息了。
因為她正傲嬌著呢。
她在懲罰他的傲嬌。
顧岑璽盯著手機屏幕怔神的時候,頭頂飄下來一個慵懶低磁的男聲。
“在等誰的消息?等這么久!等這么入神!”
顧岑璽抬頭,就看到了一直盯著他手機屏幕看的夏禹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