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紛紛給夏南溪打招呼,她雖然只是態(tài)度冷淡的點了點頭。
宴會還沒開始,慕家主遠(yuǎn)遠(yuǎn)地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。
“戰(zhàn)四少,四少夫人!好久之前就想拜訪了,但是一直沒有什么機會,今天終于有機會了!”
哪怕夏南溪和戰(zhàn)承硯的面色都很淡,慕家主臉上的表情都沒什么變化。
他扯過藏在他伸手低垂著頭,一臉不情愿的慕寧寧,爽朗地笑了一聲,“都怪我平時太忙,沒注意到對寧寧的教育,讓她驕縱任性,竟然做事沒有分寸,得罪了四少和四少夫人!不過她也后悔了,今天特意求著我,讓我?guī)齺砩諘辖o你們道個歉!希望四少和四少夫人大人有大量,別和她一般計較?!?
被提及的慕寧寧臉上的不高興都快溢出來了,她咬住了下唇,不知道之前到底被慕家主說了什么,眼眶紅紅的。
“夏南溪,都怪我之前被人蒙騙了,所以才誤會了你!對不起!之前都是我不好!”
說完這話,她就把臉別了過去。
慕家主微微瞇了瞇眼,然后笑道:“之前聽說四少夫人對古箏頗有研究,剛好我手里有一把焦尾琴,再名貴的琴在我這種行外人手里也都明珠蒙塵了,不如寶琴贈知音,這琴在四少夫人的手里,才能發(fā)揮它真正的價值!也當(dāng)做之前寧寧冒犯你,給你的賠罪!”
夏南溪勾唇輕笑了一聲,語氣淡淡道:“不必了,雖然慕家主不懂琴,但是既然收藏了那么多古物,想來定然是很喜歡的。君子不奪人所好!慕家主不必如此。至于賠罪,更沒這個必要。
我知道慕家主來找我是什么意思,不過我這個人一項就事論事。慕小姐之前應(yīng)該把我說的話跟你轉(zhuǎn)達(dá)過了吧?所有的一切全都按照正規(guī)流程來,我的制藥公司只和良心企業(yè)合作?!?
慕家主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,他沒想到自己作為一個長輩都已經(jīng)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,夏南溪竟然還這么不給面子。
“四少夫人對我們慕氏不了解,大概是聽到了什么謠,我們公司再正規(guī)不過,所有的一切流程都嚴(yán)格按照國家的法律法規(guī)和準(zhǔn)則來做,完全不存在四少夫人說的那種情況。
慕氏真的很有誠意的想要與四少夫人合作,四少夫人還是太年輕,做公司不能這么感情用事。不然以后,誰還敢和你合作?慕氏旗下還有幾條線,我知道四少夫人為了讓那些患者都吃得起藥,承擔(dān)了不少損失,我們合作的話,慕氏愿意在藥材方面降低幾個百分點的利潤,與四少夫人共同承擔(dān)這部分的虧損?!?
慕家主很自信,在他看來,夏南溪到現(xiàn)在還不肯答應(yīng),肯定是覺得利益還沒給夠。
夏南溪眼里閃過一絲嘲諷,“慕家主不愧是和慕小姐是一家人。慕家主如果要是早了解過我,肯定就不會說出這番話出來。合作沒可能,慕家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!別說只是幾個百分點的利潤,就算是你把慕氏送給我,我也不會要!”
慕家主的雙眸驟然一冷,“四少夫人,說話還是不要這么滿為好,不然等到日后后悔了,可沒有臺階下!”
“我夫人想要做什么,用不著別人給臺階!”戰(zhàn)承硯冷冷的看著慕家主,“慕家主還是先管好自己家里的事吧!”
慕家主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。
他本來把慕司野帶回家,并且將他帶入公司,就是想要讓慕澤凱緊張起來。
讓這個大兒子在慕司野的磨礪之下有所成長。
然而他沒想到,慕澤凱察覺到慕司野的威脅之后,非但沒有想辦法進(jìn)步,反而動了歪心思,竟然勾結(jié)外人想要弄死慕司野。
哪怕慕司野只是一個私生子,也是他的兒子。
慕澤凱這個行為就是完全不把他這個當(dāng)老子的放在眼里。
再加上,原本以為慕澤凱靠著慕寧寧,讓慕家攀上了安娜夫人,結(jié)果夏稀月一死,安娜夫人把責(zé)任算在了慕氏頭上。
最近慕氏也不好過。
飛黃騰達(dá)的美夢破碎,慕家主最近愁的頭發(fā)都白了幾根,不然也不可能拉下老臉,盯上夏南溪的藥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