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劉文秀的猜測后,李定國沉默了一會,“你說的確實有道理。”
“當然有道理了!”劉文秀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腦袋,緊接著又問:“你說總督大人知不知情?”
“應該知情?!?
“既然知情,為何還不解決他?”
“怎么解決?”李定國兩手一攤,“他既沒有不聽號令,也沒有臨陣退縮,總不能以莫須有的罪名下獄問罪吧?”
“如果他真這么做的話,別說吳三桂了,就連你我都要掂量掂量是否繼續(xù)聽他的號令。”
“嗯好像是這么回事。”劉文秀說完這句話后又有些不甘心,“總督大人難道就不能做點什么嗎?”
李定國想了想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總督大人早就有所防備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李定國回答:“自入遼以來,總督大人始終讓吳三桂擔任先鋒,而不是讓他擔任中軍或者后軍,對不對?”
劉文秀點頭。
他入遼雖晚,但之前發(fā)生的戰(zhàn)事,以及排兵布陣都已經(jīng)通過各種渠道知曉。
李定國繼續(xù)說道:“一旦吳三桂有異動,總督大人的中軍隨時都能頂上去截斷吳三桂的退路,左右兩翼進可攻退可守。不過總督大人能做的也只有這些,畢竟一切都是猜測?!?
“哎,”劉文秀長嘆一聲,“真他媽的累啊,打仗不僅要防著敵人,還要防自已人!”
“沒辦法,”李定國跟著嘆氣,“遼東積弊已久,不是你我能解決的?!?
劉文秀收起怨氣,問李定國:“二哥,咱們接下來干什么?”
“吃飽喝足睡覺!”
遼河下游。
吳三桂正在指揮兵馬渡河。
“報!”探馬跑了過來,“有一支數(shù)千人的建奴騎兵正在疾馳而來,似是要半渡而擊。”
“命已經(jīng)渡河的原地結陣防御,后面的加緊渡河。”吳三桂下令。
隆隆的馬蹄聲中,建奴殺了過來。
先是一陣箭雨。
關寧軍軍陣巋然不動。
隨后他們圍著已經(jīng)渡河的關寧軍不停地環(huán)繞,并伺機放箭持續(xù)擾亂關寧軍軍陣。
關寧軍扛著傷害,給后面的友軍創(chuàng)造渡河的時間。
很快,渡河的關寧軍步兵達到了數(shù)千人。
他們緩緩向前移動,給友軍創(chuàng)造渡河的空間。
隨著陣地擴大,關寧軍騎兵來到了遼河東岸。
有了騎兵的加入,關寧軍開始組織反擊。
雙方在戰(zhàn)場上來回沖刺,弓弦和武器碰撞的聲音響徹一片。
等吳三桂親率精銳渡河時,建奴騎兵已經(jīng)退了回去。
建奴只是收縮了防線,卻沒有放棄防線。
他們會在明軍渡河時,盡可能地給明軍制造麻煩。
吳三桂一邊命人加緊渡河,一邊警戒并打掃戰(zhàn)場。
“報,”一個親信來到吳三桂身邊:“大人,打掃戰(zhàn)場的時候抓了幾個俘虜?!?
“帶過來,本官要親自審問?!眳侨疠p車熟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