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建奴,來犯之?dāng)晨隙ㄊ墙ㄅ 备呶馁F大聲說道,“他們想重現(xiàn)大凌河之戰(zhàn)的場景,攻擊平遼大軍后翼,迫使我軍主力回援?!?
“不一定??!也可能是科爾沁蒙古,他們被李憲忠搗了巢,損失慘重。為了報仇雪恨,這才集結(jié)兵力南下?!眲⑽男阏f道。
“那就是建奴和蒙古人的聯(lián)軍!”高文貴說完之后朝著傳令官喊道:“務(wù)必想辦法搞清對方是誰以及兵力虛實(shí)!”
“對,知已知彼方能百戰(zhàn)百勝!”劉文秀附和。
“不急,”李定國穩(wěn)如泰山,“敵人是誰并不重要,來了多少兵力也不重要?!?
李定國這句話把劉文秀,高文貴以及傳令官全都說懵了。
“二哥,”劉文秀對著李定國說道: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他和李定國都是張獻(xiàn)忠的義子。
他排行第三,李定國排行老二。
張獻(xiàn)忠雖然死了,但是他們的兄弟情義還在,所以私下里多以兄弟相稱。
但是到了正常場合就不能這么干了。
“我可沒喝酒?!崩疃▏卮?。
“那更不對啊,”劉文秀站起身一邊回憶一邊說:“之前你給我們講兵法的時侯說過知已知彼,百戰(zhàn)不殆;不知彼而知已,一勝一負(fù);不知彼,不知已,每戰(zhàn)必殆?!?
“現(xiàn)在敵人來攻,咱們對敵人一無所知,已經(jīng)陷入了不知彼而知已的境地?!?
“讓人查清他們的虛實(shí),難道不對嗎?”
“對,也不對!”李定國盯著地圖開始解釋:“敵人來勢洶洶且行軍速度極快,等查清他們的虛實(shí)時,敵軍已經(jīng)兵臨城下了。”
“但...縱橫不出方圓,萬變不離其宗?!?
“什...什么意思?”高文貴突然開口詢問。
之前李定國講兵法的時侯他就想問,結(jié)果被人打斷。
現(xiàn)在李定國又講起了兵法,他下意識地問了起來。
李定國好不容易理清的思路被高文貴一句話打亂了。
好在他思維敏捷,很快重新理清思路并說道:“敵人這個時侯進(jìn)犯無非三個目的?!?
“一是搶東西,二是殺人,三是搶東西的時侯殺人?!?
“那他們是搶東西還是殺人?”這次輪到劉文秀問了。
“呵呵呵!”李定國忽然冷笑起來:“我已命附近城池堅(jiān)壁清野,建奴就算想搶東西,也搶不了多少。所以...他們只能殺人!”
“那咱們?nèi)绾螒?yīng)對?”劉文秀再次詢問。
“以守為主,以攻為輔。既不決戰(zhàn),也不避戰(zhàn)。讓他們撈不到什么好處,也讓他們舍不得走?!?
在這個戰(zhàn)術(shù)思想的指導(dǎo)下,李定國出兵了。
他將大軍一分為二。
其中三千步兵留在廣寧城防守。
剩下的七千步兵與一萬騎兵跟隨李定國北上馳援鎮(zhèn)靖堡。
隨著雙方主力的距離越來越近,他們對彼此的情況都了解了一些。
“報!”探馬飛奔到李定國面前,“我部探馬遭到敵軍驅(qū)逐,雖然折了兩個人,但是抓住了一個俘虜。”
“俘虜怎么說?”李定國問。
“俘虜說他是李成棟的麾下,此次跟隨建奴睿親王多爾袞出兵。至于來了多少兵馬,他也不知道,反正很多?!碧今R回答。
李成棟!
李定國眨著眼睛想了想,一個有趣的計劃在心中快速成型。
他下令道:“讓高文貴率領(lǐng)本部兵馬,去試試?yán)畛蓷澋膶?shí)力。”
高文貴得到命令后帶著兵馬殺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