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句話的錢謙益朝馬士英使了個眼色,打算一起離開。
劉孔昭有些急了,他站起身問出了最后一句話:“錢老真的不考慮考慮嗎?”
“呵呵,”錢謙益嘲笑道:“別想著拉老夫下水了,有這功夫還是多考慮考慮自身安危吧!”
在劉孔昭無奈的的眼神中,錢謙益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不等他們走遠(yuǎn),朱國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哭喪著臉說道:“完了完了,東林黨不上當(dāng)!沒有他們的配合,只靠咱們自已根本不能成事?!?
劉孔昭坐在椅子上一不發(fā)。
本就有些崩潰的朱國弼更加崩潰了,“你倒是說句話呀!”
劉孔昭鎮(zhèn)定搖頭:“不急?!?
“還不急呢,都死定了!”
“沒那么嚴(yán)重,”劉孔昭關(guān)好門重新坐到椅子上,閉著眼睛開始思考。
朱國弼不敢打擾,只好在旁邊一杯又一杯的喝茶。
不知過了多久,劉孔昭睜開了眼睛。
朱國弼急忙詢問:“有辦法了?”
“嗯,”劉孔昭點頭。
“說來聽聽?!?
“咱們繞過錢謙益,直接給鄭芝龍寫一封信。讓他想辦法逼錢謙益和東林黨下場,如此一來,咱們既達到了拉東林黨下水的目的,又多了一個盟友?!?
朱國弼有些懷疑:“鄭芝龍會與咱們合作?”
“當(dāng)然會!他的罪名比咱們重,證據(jù)比咱們多。如果不反抗,死的比咱們還要慘。他家大業(yè)大,總不會束手就擒吧?”
朱國弼想了想,點頭道:“也對,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。”
“那這樣,”劉孔昭開始安排任務(wù):“你回去后立刻給鄭芝龍寫一封信,告訴他朝廷如果反抗即將大難臨頭。通時讓人帶去口信,就說...咱們打算聯(lián)合起來輔佐太子登基?!?
朱國弼突然變得謹(jǐn)慎起來,他眨著眼睛說道:“信...還是你寫比較合適?!?
他怕有朝一日被朝廷清算的時侯,那封信會成為證據(jù)。
誰寫那封信誰就是主謀。
雖然都免不了一死,但主謀和從犯的量刑標(biāo)準(zhǔn)不一樣。
前者輕則凌遲,重則滅族。
后者最多本人被殺,家眷充軍。
族人不會受到牽連。
“哎!”劉孔昭嘆息一聲:“都什么時侯了還提防我呢?更何況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誰也跑不了?!?
“話雖如此,但信還是你寫比較合適?!?
劉孔昭很是無語。
朱國弼那點本就不多的心眼全用來對付他了。
為了不因為扯皮而耽誤時間,劉孔昭保證道:“你先打個草稿,我照抄還不行嗎?”
朱國弼想了想,“也行?!?
二人各自回府,準(zhǔn)備后續(xù)事宜。
半天后,朱國弼將草稿送了過來。
劉孔昭按照草稿上的內(nèi)容抄寫了一封信,他命人將信送往福建。
通時又將朱國弼送來的草稿保存起來。
信雖然是他寫的。
但只要有這份草稿在,到時侯他就能將主要責(zé)任甩到朱國弼的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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