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李定國不跟在他們后面,他們的計劃就落空了。
就在他們擔心的時侯,探馬來報:北面二十里發(fā)現(xiàn)明軍蹤跡。
屯齊和圖賴瞬間警覺起來問:“對方有多少兵馬?”
“與之前的情報一樣,大約在三千左右?!?
圖賴看向屯齊:“怎么辦?”
屯齊反問:“什么怎么辦?”
“當然是怎么帶著李定國迂回繞路,拖延時間啦?!?
屯齊想了想回答:“這事簡單,咱們先選擇一個合適的地點設(shè)伏。然后派出少量探馬引誘明軍來追,等他們進入伏擊地點里立刻發(fā)起攻擊?!?
“等等,”圖賴打斷了屯齊的話:“咱們這點人最多也就能伏擊一下他的先頭部隊,而且不一定打贏?!?
屯齊拍著胸脯:“不用打贏,只要打了就行。此舉無異于打李定國的臉,為了找回面子,他必然派兵追擊。屆時咱們再迂回繞路,拖延時間。”
圖賴撓了撓后腦勺:“行...行吧,也只能如此了?!?
屯齊和圖賴在一條山路旁埋伏好。
隨后派出數(shù)支探馬吸引明軍的追擊。
明軍探馬立功心切,立刻追擊。
結(jié)果遭到伏擊,損失數(shù)人。
等明軍的先頭部隊抵達現(xiàn)場時,戰(zhàn)斗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。
消息很快傳到了李定國的耳朵里。
他問:“建奴一擊得手后就跑了?”
高文貴回答:“是,不過沒跑遠?!?
李定國想了想,呵呵笑道:“這是想牽著咱們的鼻子走啊?!?
想清楚這個道理后,李定國下令“在他們逃跑的方向上布置一些兵力,防止他們?nèi)ザ鴱头?,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殺向海州?!?
高文貴有些擔憂:“總兵大人,咱們此次出兵只有騎兵,沒有步兵,恐怕攻不下海州...”
李定國淡定的笑了:“誰說要攻打海州了?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?”
“去海州詢問多爾袞的下落!”
李定國兵分兩路,一路繼續(xù)向南殺向海州。
另一路則在屯齊和圖賴逃跑的方向上布防。
屯齊和圖賴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明軍追兵。
正疑惑間,探馬來報:明軍分兵了。
“什么?”屯齊大驚:“明軍主力去海州了?”
“是?!?
“快,原路殺回去,務(wù)必牽制明軍主力?!?
等他們殺回來的時侯,高文貴正在原地等侯。
就在屯齊和圖賴猶豫是戰(zhàn)還是退的時侯,高文貴主動殺了過來。
東邊數(shù)十里的野外。
譚泰和鞏阿岱也用通樣的戰(zhàn)術(shù)打算牽著李憲忠拖延時間。
李憲忠的戰(zhàn)術(shù)可以用四個字概括:全軍出擊。
明軍一人雙馬,部分精銳甚至一人三馬。
跑累了就換一匹。
譚泰和鞏阿岱跑著跑著發(fā)現(xiàn)不但沒能甩開李憲忠,雙方的距離反而在不斷拉近。
他們拼命揮舞馬鞭,想讓戰(zhàn)馬跑的更快一些。
可是無論怎么抽打戰(zhàn)馬,還是無法甩開明軍。
跑著跑著,他們被明軍包圍。
李憲忠直接省略了勸降環(huán)節(jié),指揮眾人殺了上去。
見無路可逃,譚泰和鞏阿岱只能硬著頭皮迎戰(zhàn)。
雙方在原野上展開了廝殺。
明軍占據(jù)了絕對優(yōu)勢,譚泰和鞏阿岱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。
胯下戰(zhàn)馬也被射死。
到最后只剩下他們兩個孤零零的站在地上。
他們背靠背,喘著粗氣。
譚泰苦笑一聲,對著鞏阿岱說道:“看來這里就是你我的葬身之地了?!?
鞏阿岱放聲大笑:“這里風水不錯,死后可以長眠!”
李憲忠冷哼一聲:“殺!”
明軍一擁而上,用亂刀結(jié)束了戰(zhàn)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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