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里外。
李定國剛剛抵達梁山集就接到了榆園軍家屬送來的消息:安平鎮(zhèn)附近出現(xiàn)大量記載貨物的船只,有商船,也有水師戰(zhàn)船。
由于船只太多,纖夫根本拉不過來。
當(dāng)?shù)毓俑心几浇傩杖グ哆吚w。
李定國問榆園軍家屬:“這些船什么來頭?”
“據(jù)纖夫說是朱國弼的輜重部隊?!?
“輜重部隊?”李定國笑了:“朱國弼還是太年輕了,竟然把輜重放到后面!”
朱慈炯咧了咧嘴:“你這就有點欺負朱國弼了,誰行軍打仗不把輜重放到后面?”
李定國嘿嘿笑了兩聲,詢問道:“殿下,時機已經(jīng)成熟,動手吧?”
朱慈炯點頭:“動手。”
隨著命令下達,大軍兵分兩路。
朱慈炯和李憲忠?guī)е灏衮T兵繼續(xù)向北,圍困安平鎮(zhèn)。
李定國則再次進入榆園埋伏起來。
當(dāng)天傍晚,朱慈炯和李憲忠兵臨安平鎮(zhèn)城外。
此時城外的水面上停記了船只。
有商隊的商船,有漁民的漁船,更多的則是朱國弼水師的補給船和戰(zhàn)船。
看著突然出現(xiàn)在岸邊的騎兵,朱國弼的水師以為是友軍,紛紛招手示意。
回應(yīng)他們的不是招呼,而是箭矢。
一陣箭雨落下,戰(zhàn)船和輜重船上的叛軍慘叫連連。
此時他們才知道岸邊的騎兵是敵人,并非友軍。
為了活命。
有人跳入水中,游向?qū)Π丁?
有人砍斷纜繩,打算順流而下,脫離弓箭的射程。
可水面上的船只太多了,根本沒有逃跑的路徑。
水面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。
還有人躲在船舷后面,用各種武器反擊岸上的明軍。
可是他們剛一露頭就被箭矢射中。
隨著第二波箭矢落下,無數(shù)叛軍開始投降。
此時岸邊的明軍大喊:“定王殿下奉旨平叛,念在爾等都是大明子民的份上,投降不殺,否則殺無赦!”
“別放箭,我們投降,我們投降!”
水面上響起一片投降聲。
隨著投降的人越來越多,現(xiàn)場的局面有序了許多。
李憲忠并未注意這里,他在盯著遠處的安平鎮(zhèn)城墻發(fā)呆。
來這之前,朱慈炯告訴他要拿下安平鎮(zhèn)迫使朱國弼加速行軍。
安平鎮(zhèn)城墻周長八里,高不到三丈。
看著高聳堅固的城墻,垛口旁數(shù)不清的士兵,李憲忠擔(dān)憂道:“殿下,僅憑咱們自已恐怕無法拿下安平鎮(zhèn)?!?
“呵呵!”朱慈炯淡淡一笑:“為何?”
“咱們麾下只有騎兵,沒有步兵和攻城器械。
“呵呵呵...”朱慈炯笑意更濃。
李憲忠被他笑的心里發(fā)毛,沉聲問道:“殿下為何發(fā)笑?”
朱慈炯止住笑聲,看著李憲忠的眼睛:“俗話說上兵伐謀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。攻城之法,為不得已。這里不是遼東,咱們的敵人也不是建奴,沒必要用武力攻城?!?
在李憲忠疑惑的眼神中,朱慈炯對著身后喊道:“來人!”
一個親兵催馬來到他身邊:“末將在!”
朱慈炯吩咐道:“與城中的錦衣衛(wèi)取得聯(lián)絡(luò),告訴他們我軍會在明日辰時圍城。命他們明日卯時末刻在城中放火,辰時一刻打開任意一扇城門?!?
“末將遵命?!庇H兵告辭離開。
朱慈炯身邊的親兵都是錦衣衛(wèi)出身。
他們不但能保護朱慈炯的安全,還可以幫朱慈炯向其他錦衣衛(wèi)傳遞情報。
一個時辰后,完成補給的朱慈炯帶兵離開。
城外已經(jīng)向朱慈炯投降的叛軍立刻傻了眼。
他們本想跟著朱慈炯一起離開,可他們的兩條腿追不上戰(zhàn)馬的四條腿。
沒投降的叛軍先是愣了一會。
反應(yīng)過來后紛紛棄船上岸,來到安平鎮(zhèn)城外,要求進城。
城中守軍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奸細,根本不敢打開城門。
城外的叛軍頓時大怒,甚至擺出了攻城的姿態(tài)。
即便這樣,守軍還是沒有打開城門。
雙方開始罵街,僵持。
朱國弼派出的探馬將這些情況盡收眼底,并原路返回傳遞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