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氏醫(yī)院。
唐俏兒住進了vip病房,打著點滴,躺在床上的她身心俱疲,卻沒有一絲睡意。
唐樾坐在床邊,握住小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,用棉簽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腳踝的傷口。
唐俏兒這時才感到一絲痛覺,輕蹙眉心,緘默不語。
“俏俏,昨晚你沒回盛京的別墅,也沒回海門,你去了哪里?”唐樾溫聲低問,為她擦藥的手有些顫抖。
唐俏兒:“......”
“你是......去找沈驚覺了嗎?”
那男人的名字就像一顆隨時會引爆的雷,每次唐樾提及都是謹慎的,“隨風說昨天你帶他去見沈驚覺了,談得并不愉快。
后來你接到了一通電話,獨自一人離開了。是去找他了嗎?”
“大哥......”
半響,唐俏兒才將渙散空洞的目光落在唐樾臉上,沙啞著說,“我好討厭現(xiàn)在的自己......我覺得自己好賤啊......”
“傻丫頭,你說什么呢,不要妄自菲薄?!?
唐樾心疼得呼吸不穩(wěn),傾身靠過去摟住了她,“誰敢說我的妹妹一句不是,我讓他一輩子不得好活。”
神明,信仰,在血濃于水的親情面前,不過泥胎木偶。
他只想讓他的妹妹一生順遂,平安喜樂。
唐俏兒躲在大哥懷里哽咽著,她不明白,為什么在看到沈驚覺與金恩柔的合照時,她會受到這么強烈的沖擊。
仿佛,靈魂都四分五裂了。
這時,一名護士從門外進來。
“唐總,唐小姐的傷口該換藥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