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書雖然沒有在那個包廂里,但是他只憑猜測也將包廂里發(fā)生的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,不過他現(xiàn)在的心思更多的在等會兒那個花魁身上。
“等會兒是直接向她打聽浣衣院其他公主的情況呢,還是旁敲側(cè)擊……”宋青書十分苦惱,他不清楚那個五公主如今心里究竟想的什么,雖然從外人的角度看,她應(yīng)該思念故國什么的,可是經(jīng)歷了多年的磨難,誰知道她現(xiàn)在是不是認(rèn)命了,甘愿當(dāng)金人的奴隸?萬一自己直接詢問她,她轉(zhuǎn)頭就把消息賣給了金國人,那宋青書真是哭都來不及。
而且此事關(guān)系重大,就算五公主沒有變節(jié),可她一個婦道人家,天生就難以保守秘密,萬一到時候自己營救眾人的消息泄露出去,別說這些北宋公主救不了,連宋遠(yuǎn)橋他們也不用救了。
思來想去宋青書還是打算靜觀其變,先和這五公主接觸一下再決定究竟怎么做。
秋香樓的人得到常勝王的指示,熱情地給他帶路,到了花魁所在門口,宋青書揮了揮手將那些人趕走,深吸一口氣便推門而入。
宋青書進(jìn)門時特意將注意力放在那花魁身上,當(dāng)她聽到有人進(jìn)來時身形明顯一顫。
“看來她還沒有徹底淪落?!彼吻鄷蛋迭c(diǎn)頭,不過還是需要進(jìn)一步接觸才能有最終的判斷。
反鎖上房門后,宋青書大搖大擺往她走了過去,事到如今對方也不得不起身對他行了一禮“妾身見過駙馬爺?!?
“哦?你認(rèn)得我?”宋青書居高臨下審視著眼前的女人,白皙的肌膚在燭光照映下猶如抹上了一層晶瑩的胭脂,五官精致小巧,配上那淡淡的柳葉眉,典型的江南水鄉(xiāng)孕育出來的美人兒。
“剛才張嬤嬤來傳過話,妾身這才知道今晚要服侍的是駙馬爺。”花魁緩緩答道,她聲音柔和悅耳,溫婉動人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宋青書隨意地拉張凳子坐了下來。
花魁猶豫了片刻,終究還是答道“妾身閨名叫福金。”
“趙福金?”宋青書聽得眉頭大皺,“這名字倒是真夠難聽的?!?
他心中疑惑不已,按理說她出身皇家,沒道理會取一個如此庸俗不堪的名字?。坎贿^他轉(zhuǎn)念一想,很快就釋然了,前世那些家長不是動不動就給女兒取‘萱’啊、‘梓’的,當(dāng)時聽著好聽,誰知道幾百年后的那些人看這種名字是不是也要嘲笑幾聲庸俗不堪。
聽到宋青書話中濃濃的嘲笑之意,花魁眉宇間隱隱多了一絲怒意,不過終究還是低著頭嗯了一聲“駙馬爺教訓(xùn)得是。”
看著她低眉順目的樣子,宋青書暗暗皺眉,看來多年的俘虜生活已經(jīng)磨平了她的棱角,也不知道她的心氣還剩下多少。
“聽說你以前是北宋的公主?”宋青書故意試探道。
花魁臉上看不出絲毫波動之色,淡淡地答道“這都是過眼云煙,如今妾身不過是一青樓女子而已?!?
“青樓女子?”宋青書哼了一聲,“說起來你接過很多客了?”
“今晚是妾身第一次接客,”花魁下意識分辯了一句,不過很快神情一黯,“不過妾身殘花敗柳之身,之前的遭遇與接客也差不了多少?!?
宋青書見她仿佛心如死灰,自己很難套到什么情報,于是決定稍微刺激她一下“聽說你曾是蔡京的兒媳,你的丈夫是叫蔡鞗吧?”
“蔡鞗?”花魁臉上露出一絲回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