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他這番話,阮夫人和任盈盈臉色全變了,只不過任盈盈此時在宋青書身后,他沒法看到而已。
“不知公子從哪里得到的消息?”阮夫人問道。
“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不重要,重要的是夫人能不能應(yīng)對即將到來的危機?!彼吻鄷畔虏璞?,淡淡地說道。
阮夫人沉默了,之前那次襲擊就差點讓鏡湖號易主,更何況經(jīng)過那次襲擊,如今護衛(wèi)力量還不如之前,面對更強大的敵人,結(jié)果是顯而易見的。??.????????????????????.??????
“還望宋公子施以援手,阮家必有厚報?!绷季眠^后阮夫人方才一臉期冀地看著他。
宋青書平靜如水答道“我為什么要施以援手?”
“?。俊比罘蛉怂查g傻眼了,張大了嘴巴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宋青書眉頭微皺,總覺得今天的阮夫人沒有了平日里的那份靈動,沒缺了幾分出事的成熟,這樣的反應(yīng)應(yīng)該不會出現(xiàn)在她那里才對呀。
一旁的任盈盈解圍道“宋郎,人家阮夫人待我們這般周到,你又何必故意這般戲弄她?!?
宋青書也是郁悶,今天任盈盈拆了他幾次臺了,不過他素來憐惜對方,只當她是這些日子和阮夫人相處,兩人之間產(chǎn)生了友誼。
“女人間的友誼真是讓人難以理解。”宋青書暗暗搖頭。
阮夫人得到提示,終于緩了過來“公子今后又何吩咐,但請直,阮家必定以公子馬首是瞻?!?
“馬首是瞻?”宋青書輕笑一聲,卻不為所動,“這話若是傳到韓相那里去了可不得了哦。”
此一出,連一旁的任盈盈也霍然變色,阮夫人訕訕地笑了笑“公子說的什么,妾身聽不太懂。”
“夫人又何必再狡辯,你是韓相麾下的人,這次派你為密使入川調(diào)查處理吳曦叛變的事情?!彼吻鄷従徴f道。
話說到這個地步,再否認也沒了意義,阮夫人下意識看了任盈盈一眼,接著說道“不知道公子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?!?
此時“任盈盈”也是郁悶不已,自己這次費盡心機不惜犧牲色相地接近他,不僅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,反倒被他先查出了己方的底,真是前所未有的失利啊。
宋青書淡淡一笑“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們是敵是友。”
阮夫人這時也甜甜一笑“既然公子已經(jīng)知道我們的底細,那么敢問公子一聲,我們到底是敵是友呢?”
宋青書上下打量她一番,仿佛在欣賞著她婀娜的身姿,直到看得她目光躲閃,方才答道“朋友,當然是朋友?!?
他繼續(xù)說道“夫人既然是韓相倚重的干將,顯然不是笨人,估計這段時間相處已經(jīng)猜到了我們的身份?!?
一旁的任盈盈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,對面的阮夫人方才說道“敢問公子可是齊王?”
“既然知道我的身份,那應(yīng)該清楚我與韓相私交甚篤,我們自然是朋友?!彼吻鄷α似饋怼?
阮夫人暗暗撇嘴,本來的確是朋友,可前段時間金蛇營行動詭異,讓韓方上上下下懷疑他的居心,甚至懷疑四川吳曦的叛變也與他有關(guān)。
不過她臉上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分毫,而是笑靨如花“搞一半天原來是齊王,之前實在怠慢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