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年能為一己之私舍棄家族至親,能入北陵后又舍棄曾助他立穩(wěn)腳跟對他百般照顧的北陵公主,拿著北陵數(shù)十萬將士的命來鋪路,他的血生來就是冷的。
李馳雖然也厭惡北陵,厭惡那些屢屢侵襲的蠻族,但他做不到像是陸執(zhí)年這般利用身遭的一切來達成目的,還理所當然毫無半點愧疚。
他們不一樣,也永遠都不會是一路人。
陸執(zhí)年沒想到李馳會這般直,他想了想點點頭:“你說的有些道理?!?
如果是以前的他,他的確不會低頭去看如李馳這般身份的人,而李馳就算再有文才,可只要身份不夠也永遠都接觸不到陸家嫡子,曾經(jīng)的那個陸三郎君。
陸執(zhí)年并沒有執(zhí)拗于李馳的話,只哂笑了聲后就沒再理會李馳,而是朝著下方說道:
“馮大人和薛娘子既然來了,不如上來一敘,我想著你們應該有很多話想要問我。”
馮秋荔點頭:“好......”
“馮大人不可,小心有詐!”
吳奎連忙攔著想要應聲的馮秋荔,滿是警惕地看著站在閣樓上的人,當初他是見過陸執(zhí)年的,也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,那陸家全族上下可以說都是毀在他手里的,北陵大半個國也亡于他和夏侯令手中。
偏偏多少次危機之下,其他人都死了,偏偏他活了下來,還能繼續(xù)混的風生水起,如今更是又悄無聲息回到京城給皇后娘娘下了毒。
虞延鋒跟在一旁,也實在是有些忌憚這個陸執(zhí)年,生怕馮秋荔和薛茹著了他的道,攔著二人說道: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