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厭聞毫不猶豫伸手接過佛珠:“朕要如何做?”
心燈:“陛下只取指心頭血涂抹在佛珠之上,但陛下一定要切記,因果之中你只能旁觀,不可插手?!?
蕭厭點頭,拉開衣襟便取了心頭血抹在佛珠之上。
“閉眼,凝神。”
“這佛珠帶在腕上,萬不可離?!?
蕭厭盤坐在地上合眼,身旁檀香寥寥,仿佛還摻雜了其他什么,他有一瞬間的空茫,等耳邊再傳來犍槌敲擊木魚的聲音時。
眼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,耳邊是女孩兒嬌軟的聲音。
“阿娘,你說陸哥哥為什么不喜歡我,連阿兄也偏著旁人,我真的有那么差嗎?”
小姑娘一邊添著長明燈,一邊紅著眼圈低語。
“是不是我真的不討人喜歡?”
前殿的木魚聲傳來時,她偷偷抹著眼淚,垂著腦袋喪氣極了。
“棠寧…”
蕭厭看到少女模樣的棠寧,下意識想要走過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與她迎面交錯而過,小姑娘穿過他身影走到后面擺放長明燈的燈架上,而他伸出的手卻撈了個空。
他瞬間便明白,眼前一切如同幻境,自己碰觸不到她。
小姑娘不似他見時那般滿心怨憤,哪怕委屈時也只紅著眼嬌氣極了。
她抱著長明燈小聲跟自己逝去的阿娘告狀,說著長兄的偏心,說著陸執(zhí)年對她的冷待,她不喜歡府里新來的庶女,不喜歡她一點點侵蝕本該屬于她的東西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