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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遠比預想中還要順暢,有了宮門前那一幕,哪怕是曾經質疑新帝的那些朝臣和心懷叵測的宗親,此時面對帝后時也都是乖乖低下了頭顱。
大典之后還有宮宴,棠寧領了寶印、寶冊,接受了眾臣朝拜之后就先行便被送回了皇帝所居的御龍臺。
等花蕪扶著棠寧坐在掛著大紅百子帳、撒滿了喜果的龍榻上時,棠寧只覺帶了一整日高髻鳳冠的脖子都快被那些金玉寶石給壓彎。
“娘娘,陛下說讓您先休息一會兒,他讓御膳房的人準備了些易入口的吃食,您要不要先用上一些?!?
棠寧揉著脖子:“照規(guī)矩不是該去太皇太后那里磕頭?”
花蕪見狀連忙伸手替了棠寧,稍稍用力舒緩著棠寧身上難受。
一旁月見則是解釋說道:“太皇太后近來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多,秦娘子也難以預料她什么時候能夠清醒。”
“先前太皇太后醒過來時就吩咐過陛下,說如果今日她身子不好醒不過來,就不必讓娘娘去她宮中折騰,讓您與陛下好生安寢就是,等到后面她醒來時再過去磕頭。”
棠寧輕皺眉心:“這樣的話,宗親那邊怕又得說嘴......”
“他們幾時沒說過?”花蕪手里動作沒停,口中有些不滿的哼了聲:“自打陛下上后之后,為了盡快安穩(wěn)朝中留著那幾個王爺,他們什么時候沒想著給陛下和娘娘添點兒堵?”
那些人倒是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陛下,也不敢在朝中跟他對著來,可用著“規(guī)矩”二字,仗著尊長身份,時不時的“好心”提醒陛下和娘娘幾句,再故作親近實則討嫌的說些身份之內卻讓人不想聽的話。
那些個宗親慣來是會軟刀子磨人的,他們也不跟陛下鬧,明面上更是支持著陛下這個謝家正統(tǒng),大是大非上也不從不被人抓著尾巴,可就是這種不見血卻又膈應人的軟刀子才最讓人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