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厭!”安帝勃然大怒。
蕭厭卻未曾理他,只瞧了眼席間那些朝臣:“這朝中人心叵測,多少人盼著本督去死,怕本督今日進了那監(jiān)牢,明日就得讓人收尸,就如同賀家當年忠心耿耿卻落得個謀逆惡名,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,就被滿門誅殺?!?
“前車之鑒,本督可不敢拿自己的命賭陛下與一些人的良心?!?
蕭厭沒了往日謙遜,也沒了在圣前的那些恭謹,褪去了所有偽裝之后,那如山海隔霧寒霜遍布的黑眸里滿是凌厲。
如拔出劍鞘的長劍,拉滿弦繩的長弓,鋒芒畢露之時,讓人不敢直視。
“陛下既然有意要查二十年前就是,那就現(xiàn)在查吧,正好我也想要知道,賀家身上所謂惡名是從何而來,當年賑災時我父親賀文琢又是因何而死,到底是賀家大逆不道,還是有人容不下賀家?!?
蕭厭抬眼冷然:
“陛下既然說心中無愧,便讓憎郡王將人帶進宮來,正好也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審清楚南地之事到底是謠,還是真相!”
安帝臉色難看至極,梁廣義他們也沒想到到了此時蕭厭竟然還敢撕破了臉。
他這分明就是在逼安帝,可跟梁廣義先前不同。
梁廣義他能皇帝名聲,拿朝中安穩(wěn),拿安帝在意的羽毛和梁家并不會危及皇位的底氣去威逼安帝,可是蕭厭呢,他拿賀家逼安帝,拿過往那些甚至會動搖皇位的事情來要挾安帝。
他就不怕安帝直接動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