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崇遠根本不容陸老夫人辯駁:“你現(xiàn)在就進宮,帶著這兩卷東西去,與皇后原原本本的將這事情說清楚,不許說謊?!?
他頓了頓:“三郎,你也去?!?
陸執(zhí)年唇色蒼白,剛想說什么,就見陸崇遠沉著眼看他:
“你與宋棠寧的婚事不可能再繼續(xù)下去,若有機會,拿這樁婚事?lián)Q取宋棠寧對陸家放手?!?
“祖父……”陸執(zhí)年猛地抬眼。
陸崇遠對上他的眼:“宋棠寧已經(jīng)不是從前那個事事依順的小女娘,宋國公府若在,還能拿捏宋家人,可宋家沒了,再無人能鉗制她,我們?nèi)缃裎ㄒ荒軌蚺c她談條件的只有你身上這樁婚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愿退婚,可不管你是真因宋氏女不甘心,還是被人折辱心有不忿,都別忘了我以前教過你的道理,也別為著一時之氣損了家族利益,明白嗎?”
陸執(zhí)年臉上一點點沉默下來,伸著抓著掛在腰間的錦穗,用力到手指都忍不住發(fā)白。
他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跟宋棠寧的婚事居然變成這般模樣,他竟是要拿著婚事去逼宋棠寧退讓……
陸執(zhí)年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那小姑娘知道這些后,對他滿是嘲諷的樣子,他斂眸蒼白著臉啞聲道:“我知道了,祖父?!?
陸崇遠拍拍他肩膀:“去吧,你與四皇子交好,此事好好與他說,若他當真介懷,也不必在意,他離不開陸家的。”
陸執(zhí)年麻木點點頭:“是。”
……
陸皇后知道陸家人進宮時,剛從太皇太后的宮里出來。
她滿是嫌惡地拿著帕子擦手上沾上的水跡,朝著門前的宮人問道:“太皇太后的病情怎的這么重了?”
那宮人連忙低頭回道:“早些時候太皇太后就已經(jīng)不大好了,一日里只有一兩個時辰清醒著,別的時候都是渾渾噩噩,她癔癥愈發(fā)厲害,不只是會念叨先帝他們,偶爾嘴里還叫著皇長孫的名字……”
“閉嘴,這宮里哪來的什么皇長孫?”陸皇后身邊的女官呵斥出聲。
那宮人嚇了一跳,連忙跪下磕頭:“奴才失奴才失,求皇后娘娘恕罪?!?
陸皇后沉聲道:“本宮也就罷了,容得你們這些糊涂東西,可是這話若是叫陛下聽了去,小心你的腦袋。”
那宮人瞬間臉色慘白,跪在地上連連磕頭。
陸皇后冷眼了許久才開口:“行了,好生伺候著太皇太后吧?!?
皇后儀仗離開后,門前跪著的宮人,才站起身來,他摸了摸額前磕出的青紫,朝著陸皇后離開的方向嗤了聲。
“無事獻殷勤?!?
說完吩咐身旁的人:“帶人進去看一看,老祖宗身邊有沒有多出什么不該多的東西,我去跟督主說一聲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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