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寧冷笑了聲:“長公主府呢?”
“樂陽長公主尋了個男倌兒,偷偷帶進(jìn)了寺里,四皇子府那邊讓人監(jiān)視著長公主幼子孫溢?!?
棠寧只一細(xì)想就明白了這兩邊打算,樂陽長公主是舍不得她兒子眾目睽睽丟名,不敢像是七夕那夜直接讓孫溢入水,打算找個男倌兒毀她清白再圖其他,而四皇子府那邊卻是要坐實(shí)長公主府算計(jì)她的事情,到時(shí)讓孫溢代替那個男倌兒成了跟她廝混的人。
這些人,當(dāng)真是一個比一個惡毒。
棠寧摸了摸腰上掛著的香囊:“讓人盯著他們,其他不必理會,由他們?nèi)プ??!?
明日的事情,越熱鬧越好!
……
一夜好眠,第二天一早棠寧她們起來后,就發(fā)現(xiàn)寺中的人越發(fā)多了。
寺后僅剩不多的廂房全部住滿,偶爾能聽到那半月拱門之外傳來有人說話行走的聲音。
月見和花蕪去取了素齋回來時(shí),說連寺中齋堂那邊也擠滿了取飯、用飯的人,寺中的大和尚也忙著晚間法會的事,幾乎瞧不見閑人。
棠寧他們用了飯后就去了大雄寶殿那邊,寺中早課才剛結(jié)束,再有小半個時(shí)辰便要開始上午的講經(jīng),殿中已經(jīng)聚著許多眼熟之人。
棠寧三人才剛?cè)雰?nèi),就見到錢綺月朝著這邊揮手。
“棠寧,這邊?!?
殿中不少人朝著門前看過來,棠寧她們一起入內(nèi),榮玥與認(rèn)識的人招呼說話,棠寧則是領(lǐng)著薛茹到了錢綺月身旁。
“阿月姊姊,你怎么這么早?”
“我哪想這么早,還不是我娘把我從被窩里挖出來的。”錢綺月噘著嘴朝著棠寧肩膀上一靠,滿眼困倦地打著哈欠:“我娘非得讓我來聽早課,說是這樣才能顯得心誠,我都快要困死了?!?
那大和尚敲木魚的聲音跟催眠的一樣,她好幾次都差點(diǎn)沒睡過去,每次都被她娘給拍醒。
薛茹小聲道:“那錢姊姊還沒用飯?”
錢綺月說道:“起太早了吃不下?!?
棠寧有些憐憫拍了拍她:“那你靠著我睡一會兒,反正講經(jīng)還沒開始?!?
錢綺月蹭了蹭她肩膀又是一個哈欠,眼淚水都順著眼角流了出來。
“我倒是想睡,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熬過頭了,這會兒反倒是睡不著了,你不知道我娘有多狠,剛才拍的我胳膊都快腫了,我懷疑肯定青了……”
棠寧和薛茹一左一右站在錢綺月身旁,跟她小聲說著話,大雄寶殿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。
棠寧抬眼看了眼四周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臉,耳邊聽著錢綺月小聲跟她說著那些人的身份,突然感覺到一道尖銳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她回頭,就見樂陽長公主不知道什么時(shí)候也進(jìn)來了,身邊還跟著四皇子妃和其他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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