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王看著院中情形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怒然出聲:“惠王叔,你居然跟世家合謀逼宮?!”
惠王挑眉:“你這么激動做什么,又不是頭一次了,上次你不也一起……”
“那能一樣嗎?”
紀王怒聲道:“上次是因為陛下久不露面,朝中人心惶惶,我等擔心皇后亂了朝堂才會攜眾臣入宮逼迫陛下露面,可如今皇后是正統(tǒng),你們這么帶人擅闖宮廷圍攻永昭宮,這就是在造反!”
他看了眼旁邊那些個世家的人,竭力按著怒氣說道:
“惠王叔,你別一時糊涂,世家的人跟我們皇室一脈從來都不是一條心,你別被他們利用了,要是陛下知道你今日伙同他們造反威逼皇后,他絕不會饒了你和其他謝氏宗親!”
惠王看著紀王突然笑了起來:“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小怕事,明明一樣野心勃勃,卻一次就被皇后嚇破了膽,本王跟你可不一樣,別說蕭厭回不來,就算他回來,本王也不怕他?!?
紀王愣?。骸笆裁唇谢夭粊??”
閔安似笑非笑說道:“半個月前,陛下在南齊重傷失蹤,睦南關(guān)領(lǐng)將尹豹伙同蕭晉安父子妄圖謀逆,被副將岑光帶兵擒拿,尹豹被當場射殺,蕭晉安父子也已經(jīng)關(guān)押起來?!?
“皇后娘娘剛經(jīng)太皇太后薨逝,又驟然聞聽陛下失蹤之事,傷心欲絕之下身染重疾難以起身,擔憂朝堂不安邊境不穩(wěn),特讓惠老王爺暫代理政,梁相與世家其他幾位朝臣輔佐?!?
紀王臉上陡然泛白,他忍不住抬頭看向殿中被人護著的皇后,想要聽她反駁閔安的話,可是皇后整個人卻都站在門內(nèi)陰影之中默不吭聲,誰都看不清楚她臉上神情。
紀王見狀臉上越發(fā)白了幾分,那岑光是世家的人,也是世家能夠“制衡”皇后的棋子之一。
他根本不相信尹豹會造反,也不相信蕭晉安父子會謀逆,可世家的人說的這般篤定,惠王父子更敢跟著他們一起逼宮皇后,直接想要奪權(quán),就只能說明睦南關(guān)是真的出了問題。
岑光是真的造了反,蕭厭也是真的失了蹤。
惠王瞧了紀王一眼,就抬頭看向殿內(nèi)。
“皇后娘娘,你也該知道今日情形,本王和梁相他們不想大動干戈,才只是帶人圍了永昭宮,只要你將玉璽皇印給了本王,下詔讓本王替陛下監(jiān)國,本王保證絕不傷你半點?!?
“你們不是不想大動干戈,是不敢?!?
棠寧聲音譏諷:“這宮中禁軍就算被你們收買,虞延鋒手中那些人也不會輕易讓你們得逞,而且一旦你們逼宮造反的消息傳出去,吳奎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圍了皇城?!?
“惠老王爺不是心慈手軟,是有心無力罷了,否則以你們今日舉止,就不會只是趁著太皇太后薨逝帶人圍了這永昭宮了,大可直接帶兵造反將宮中殺得血流成河?!?
“別將自己的無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?!?
“你!”
惠王被這番冷嘲熱諷的話說的臉色鐵青,那股從容自得消失不見后,他忍不住低喝出聲:
“宋棠寧,你別不識好歹,本王不愿意要你性命,你別逼本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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