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尚且來不及說話,就聽鳴珂沉聲叮囑:“記住,無論如何要將龍玉令親手交給主上,我們的人在什么地方你清楚,跟他們匯合之后不必等我,立刻北上,途中若有人攔截就直接毀了龍玉令,主上得不到之物也不可落于任何人手上?!?
這一句話分明是在警告對面那些人,寧可毀了東西,也不會(huì)交給公主府的人。
身著斗篷那人未曾語,倒是他身后幾人神色變了變,只鳴珂未曾理會(huì)他們,夜色之中看向身旁之人雙眼:“主上留在奉城的暗樁你也知曉,不要輕信任何人,東西必須親手交給主上,明白嗎?”
對面那人重重點(diǎn)頭:“是?!?
鳴珂看了眼對面:“放他走?!?
那斗篷人揮揮手,周圍隱約有洗簌聲后,原本圍攏之勢瞬間破開缺口。
鳴珂朝著身旁人道:“走?!?
那人只遲疑了一瞬,嘴里低聲說了句“大人保重”,就直接轉(zhuǎn)身朝外疾馳離開,只不過片刻人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,而鳴珂在他離開之后突然開口。
“既是交易,你們便最好守信,你既是公主府的人,就該知道我家主上曾與西疆烏族交好,每一個(gè)留在大魏的死士身上都有主上種的浮欲蠱,而母蠱在我體內(nèi),一旦他們之中誰人身死,我立刻便能感應(yīng)得到。”
“我已答應(yīng)帶著大魏皇后留下,甚至可以帶著她跟你一起返回北陵,若你命人半道截殺我的人,他定會(huì)毀了龍玉令,屆時(shí)大魏皇后也會(huì)身死,你家主子什么都得不到?!?
“我前幾日就已密信回北陵,汗王也已知道我等計(jì)劃,一旦你毀了這些讓得西北失利壞了北陵一統(tǒng)大計(jì),別說是你,就是公主府和宗聿部也逃不掉問責(zé)?!?
對面那斗篷人聞瞬間冷冽了幾分:“你倒是思慮周全?!?
鳴珂笑了聲:“我若不多思慮幾分,這么多年如何在大魏藏住身形。”她隨口說了一句便道:“我離京之時(shí)京中已經(jīng)亂起來了,惠王他們逼宮之事已然暴露,加上你留下的人渾水摸魚,眼下城中怕是打得不可開交?!?
“你若不想出了意外,就該現(xiàn)在就走,否則若是讓人察覺大魏皇后已然不在京中,我們怕是就走不了了?!?
那斗篷之人沉默了片刻,才開口:“去豊江,船已經(jīng)備好。”
鳴珂聞微松了口氣。
棠寧察覺到脖頸之上的力度松開了些許,之前的窒息退去了些許,她聲音沙啞虛弱:“二位既然已經(jīng)商量妥當(dāng),是否替本宮包扎一二,本宮若是死了,你們所求之事皆是枉然?!?
她說話間雙腿發(fā)軟幾乎站立不穩(wěn),臉上慘白時(shí),肩頭的血早已不知流了多少。
鳴珂自然不愿棠寧出事,她抬頭:“她剛才在城中受了重傷,可有馬車?”
“麻煩!”
那斗篷之人冷哼了聲,卻還是朝著身后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旁邊便有人牽著馬車過來。
鳴珂防備著其他人,抓著棠寧的手未曾松開,只挪動(dòng)時(shí)在她耳邊低聲道:“皇后娘娘,我不想傷你性命,只要你好好配合我,我保你安然去到北陵。”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