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錢琦月跟炸毛的貓似的,沖上前就想要撓她癢癢,棠寧忙笑著縮在榻上躲避,一旁薛茹偷笑著也沒逃過“制裁”被拉入了戰(zhàn)場之中,三人笑鬧成一團(tuán)。
等過了一會(huì)兒,棠寧受不住連連求饒,錢琦月這才停了下來。
她佯裝怒視棠寧:“說,你是不是幫著傅來慶?!”
棠寧臉上滿是笑后紅暈,老實(shí)點(diǎn)頭:“他給的實(shí)在太多了?!?
錢琦月沒好氣:“你都是皇后了,還能被他收買?”
“皇后怎么了。”
棠寧笑嘻嘻地說道:“傅來慶說服曹老爺子將來替阿窈啟蒙,曹老爺子入每兩月入榮晟書院教學(xué)一次,而且傅家有一株三百年的血參,是最好打磨筋骨的圣品,這東西是有錢都求不來的。”
“傅來慶說,只要我?guī)退麊栆痪淠阈囊?,不管事成與否,他都愿意勻一半出來給阿窈。”
這么多東西,別說棠寧心動(dòng),就連錢琦月自己都忍不住垂涎,可是……
她瞪眼:“所以你就把我給賣了?”
棠寧連忙道:“怎會(huì),你我之間關(guān)系哪里是旁人比得上的,些許身外之物哪就能讓我賣了你?我只是瞧著傅來慶可憐巴巴的,所以幫他問一句?!?
“你和傅家雖然定親,但消息一直沒有外傳,京中鮮少有人知道你已有婚約,錢家如今如日中天,你父親和三個(gè)哥哥眼見得陛下看重,便有人將心思落在你頭上?!?
“傅來慶也是急了,這才求到了我這里,我雖然答應(yīng)幫他問一問,但你若是不愿意,別說三百年血參,就是三千年的,我也絕不會(huì)多看一眼。”
錢琦月本就沒怎么生氣,聽到棠寧的話更是軟和了下來,她輕哼了聲:“巧舌如簧!”
棠寧拉著她坐在身旁:“那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
薛茹也湊上來說道:“是啊錢姊姊,你到底喜不喜歡小傅大人?我可聽說了,京里頭不只有人打你主意,就連小傅大人那里也是香餑餑,好些人家都想要跟傅家說親?!?
傅來慶雖然年少,傅家眼下也沒有頂梁柱,但是稍有眼力見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前途一片大好,傅來慶父母雖然沒本事,但他卻有個(gè)左相的舅爺爺。
有曹德江照拂,傅來慶自己再爭點(diǎn)氣,他將來官位必不會(huì)低了。
錢家婚約未曾外露,覬覦這傅少夫人位置,想將傅來慶叼回自家府中的人自然不會(huì)少了,那拐彎抹角上門打聽的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就連鶯鶯燕燕湊上前“偶遇”的也是時(shí)常有的事。
薛茹捧著臉說道:“之前周姊姊婚宴那日,小傅大人就險(xiǎn)些被人算計(jì)了,錢姊姊若再不將人定下,萬一回頭真叫旁人得逞了……”
“他敢!”
錢琦月柳眉倒豎。
棠寧見狀輕聲道:“他自然是不敢的,可耐不過旁人多想?!?
“他婚事一日不定,何家發(fā)生的那種就不會(huì)斷了,你可別小瞧女子手段,若真有那鋌而走險(xiǎn)的,傅來慶未必招架得住?!?
太皇太后薨逝大半年,因戰(zhàn)時(shí)大軍歸朝,又逢朝中變動(dòng),國孝之期以三月代半年,京中素白慢慢摘了下來,周、何兩家的婚事趕在國孝剛過,兩家雖然辦的隆重,但賓客宴席都不算多,去的大多都是沾親帶故和一些避不開的朝中關(guān)系。
可就這種情況,前往幫忙迎親的傅來慶都險(xiǎn)些被人算計(jì)跟人滾作一團(tuán),更遑論是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