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來人往的t2航站樓進(jìn)出口。
商陸也伸出右手,裝模作樣握住秦森伸來的手。
“你好,秦先生!”
“你好,商先生?!?
秦森又應(yīng)了一句。
兩個男人原本從小就認(rèn)識。
在喬蕎面前,卻儼然變成了戲精。
你裝作不認(rèn)識我。
我裝作不認(rèn)識你。
天衣無縫,無一絲破綻。
秦森不得不佩服商陸這牛b哄哄的演技。
秦森雖是表面上裝得很像,可是內(nèi)心卻有些愧疚和慌張。
因為秦森最不喜歡騙人。
尤其是最不喜歡騙女人。
這樣配合著商陸,欺騙了喬蕎。
秦森覺得很對不起喬蕎。
唉,無奈好哥們執(zhí)意要一直隱瞞身份,秦森只好配合。
喬蕎突然冒了一句,“商陸,你有沒有覺得秦先生的聲音,和你同事老秦的聲音,特別的像?”
“哦?”秦森后背直冒汗,“還有這回事?”
商陸倒是很淡定,“是有一些。”
“何止是有一些,是很像,很像?!眴淌w是個干脆利落的人,有什么說什么。
秦森尷尬一笑,“可能我的聲音很大眾吧。”
商陸依舊一副好整以暇樣,“世界這么大,有的人連模樣都長得很像,何況是聲音像。”
也許是因為信任。
喬蕎沒有再挖。
寒暄幾句,秦森借口要登機了,便和商陸喬蕎二人告了別。
然后,悄悄發(fā)了條微信給商陸:
商陸,我在飛機上等你。
你和喬蕎溫存歸溫存,可別耽誤了正事啊。
商陸看了一眼,只回復(fù)了一個字:嗯!
回復(fù)完,便帶著喬蕎到機場的咖啡廳,坐下來。
喬蕎要了一杯她喜歡的拿鐵。
商陸則隨便點了一杯。
他喝慣進(jìn)口咖啡豆現(xiàn)磨的苦咖啡,再喝這種咖啡廳里廉價的偏甜口味,有些不習(xí)慣。
可是和喬蕎在一起,似乎喝什么都是美味的。
兩人聊著天。
喬蕎放下杯子,道:
“商陸,那個秦先生,是不是很隨合,人也很好?我沒騙你吧?”
“一個大老板能這么低調(diào),這么有親和力,一點也不擺架子,很難得哦。”
“而且最重要的是,秦先生特別寵老婆?!?
“上次我和薇薇跟秦先生兩夫妻一起吃飯,他全程一直在給他太太夾菜?!?
“嫁給秦先生這樣的男人,真是太幸福了?!?
說到這里,喬蕎握起商陸放下杯子的手。
“當(dāng)然啦,再好的男人,都沒你好?!?
“今天小嘴怎么這么甜?”商陸捏了捏她的鼻尖。
“我說的是事實啊?!眴淌w甜甜一笑。
兩人在桌面上的手,握得更緊。
儼然一副臨別前,依依不舍的樣子。
似乎有許多話要說。
可時間有限,商陸很快就要登機了。
喬蕎送他到了安檢口。
臨行前,商陸張開懷抱,“不抱一下嗎?”
喬蕎歡喜地?fù)溥M(jìn)去。
即使人來人往,依舊擋不住二人的恩愛甜蜜。
但畢竟是公共場合,喬蕎抱了他一下,便從他懷里退開半步。
“好啦,快進(jìn)去吧。”
“不親一下?”商陸好整以暇。
喬蕎笑他。
有了夫妻之實,這男人完全變了個樣啊!
整天抱不夠,親不夠的?
她故作嚴(yán)肅狀,瞪他一眼,“商陸,你之前的沉穩(wěn)和矜持去哪兒了?”
她不親他。
他便勾著她的后腦勺,帶到面前,低頭親下去。
但,只是輕輕的一吻。
這才松開她,“我進(jìn)安檢了?!?
“知道了?!眴淌w揮手,“你進(jìn)去吧,我也回去了?!?
轉(zhuǎn)身,離開。
怕自己會舍不得。
喬蕎沒有再目送商陸進(jìn)安檢。
她走得很干脆,很果斷,很大步,實際上卻滿心牽腸掛肚。
兩分鐘后,商陸上了飛機。
偌大的私人機艙內(nèi),只有秦森和幾個空乘人員。
顯得艙內(nèi)的空間又大又空。
商陸走過去,秦森看了看手腕上的表。
“你還真是舍不得浪費任何一分鐘,臨起飛前一分鐘才上來,不愧是新婚燕爾?!?
商陸坐下來。
秦森又說,“剛剛在喬蕎面前演戲,我后背直冒汗,你干脆跟她坦白了算了?!?
“我媳婦跑了,你負(fù)責(zé)?”商陸冷秦森一眼。
秦森擰眉,思索,“跑倒是不至于吧,頂多是怪你不夠坦誠。”
“如果你是一只青蛙,突然把你丟進(jìn)燙水里,你會不會往外跳。”
“當(dāng)然!”
“不就對了?!?
喬蕎適應(yīng)了也習(xí)慣了生活在社會底層。
如果他突然跟她說她嫁進(jìn)了豪門,帶她出入上流場所,她肯定也會像那只不適應(yīng)燙水的青蛙一樣,直接跳出去。
只有溫水煮青蛙,循序漸進(jìn)的進(jìn)行,青蛙才不會跑掉。
商陸無比認(rèn)真道,“我的計劃是等喬蕎生了我們的孩子,再告訴她。這中間你別給我掉鏈子?!?
轉(zhuǎn)眼。
商陸和秦森去到洛杉磯,已經(jīng)一周了。
商仲伯的保釋聽證會,已經(jīng)進(jìn)行了一輪。
但m國的司法部門,就是不解除對商仲伯的獄外監(jiān)禁令,更不會放他回國。
但商仲伯可以在洛杉磯自己的莊園,自由活動。
只不過會被監(jiān)視。
商仲不怕被m國司法部門監(jiān)視。
他只怕不能經(jīng)常去看兒媳婦,不能去給兒媳婦送他自己種的那些有機蔬菜,和他那些純走地純糧食的雞鴨牛羊。
喬蕎真的是個很孝順的兒媳婦。
知道他是孤家老人一個,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候。
商仲伯也只能騙她說,他在老家種地養(yǎng)雞。
想到兒媳婦,商仲伯再無心下棋。
他把手中的象棋,扔在棋盤上。
“商陸,秦森,你們什么時候把我弄回國,這鬼地方我真是呆膩了?!?
“董事長,你別急?!鼻厣参?,“明天就是第二輪保釋聽證會了,我們會想辦法還你自由的?!?
商仲伯皺眉,“我就怕喬蕎沒有吃到我親自養(yǎng)的家禽,營養(yǎng)跟不上。到時候生孩子,身體吃虧?!?
秦森:“董事長,商陸和喬蕎才結(jié)婚,哪有那么容易懷孕,還早,你別擔(dān)心,身子可以慢慢養(yǎng)?!?
商仲伯是知道兒子兒媳婦,已經(jīng)睡到一個被窩的。
他看了商陸一眼,“商陸,你們在避孕?”
商陸:“沒有的事,讓你抱孫子的事,已經(jīng)提上日程了?!?
秦森:“商陸,你也太積極了。我比你早結(jié)婚好幾年,我還要比你后當(dāng)?shù)鶈幔俊?
商陸:“誰叫你不努力?”
秦森:“我也想啊,靜婉她暫時不想要孩子,每次都避孕。”
商陸:“喬兒不會,她已經(jīng)做好了要給我生孩子的準(zhǔn)備?!?
秦森:“我們家靜婉怎么沒你家喬蕎積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