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幾天,就過年了。
但她溫州這邊的廠子,并沒有放假。
廠子里趕的這一批電子產(chǎn)品,是出口安哥拉的。
安哥拉那邊,并沒有春節(jié)一說。
他們簽了合同,必須在指定交貨時間內(nèi),把貨物發(fā)過去。
廠子里的一批人留下來趕工,喬蕎跟著留下來。
宋薇打來電話,“蕎兒,過年你真的不回來嗎,要不我?guī)湍阗I機(jī)票。今年好歹是你和商陸結(jié)婚后的第一個春節(jié),你不回來陪他?”
“為什么是我去陪他?”喬蕎帶著些情緒。
知道他是鵬城首富后,她一直在努力地適應(yīng)他的新身份。
他又做了什么呢?
除了說了句對不起,什么都沒做。
為什么必須是她去迎合他?
她沒那么卑微。
聽出她的抵觸情緒,宋薇擔(dān)憂起來,“蕎兒,你和商陸吵架了。”
“我哪敢?!眴淌w自嘲一笑,“人家是鵬城首富?!?
“蕎兒,不對勁,你們肯定吵架了。商陸不是一直都挺將就你的嗎,怎么感覺你像是受了委屈一樣。”
“因?yàn)槲沂撬钠拮?,他覺得我完全沒必要開我這個小公司,一點(diǎn)也不尊重我的職業(yè)?!?
“我們公司不是挺好的嗎,發(fā)展壯大了,越來越賺錢了?!?
“我們一個月賺個十來萬的小錢,人家鵬城首富,根本看不上的?!?
所以,他才會覺得她開的這個破公司,可有可無吧。
喬蕎沒辦法不生氣。
宋薇理解她,說著安慰的話。
“嘶……”喬蕎肚子突然有些疼。
“怎么了?”宋薇擔(dān)憂道。
喬蕎:“……”
感覺到褲子上粘乎乎的,喬蕎伸手摸了摸,一片鮮血染上來。
那天跟商陸回他家的大山莊,晚上商陸來得有些瘋狂,后半夜同房了好幾次。
早上起來,見了些血,肚子有些疼。
以為是大姨媽來了。
兩天后,又停了。
現(xiàn)在,又來了。
疼痛來得更猛烈。
沒一會兒,肚子絞痛得頭暈?zāi)垦?,額頭冒出陣陣?yán)浜埂?
旁邊的人也見她不太對勁,忙過來關(guān)切。
她捂著肚子,起身時身體抖得厲害,“不行,得去一趟醫(yī)院?!?
前臺小薈,趕緊扶她上了車。
上車后,冷汗冒得越來越?jīng)坝?,她整個臉色慘白得厲害。
身下的車椅也見了血。
坐在旁邊的小薈手一摸,見了一大片血,嚇傻了,“喬蕎姐,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啊,你怎么了,不會是流產(chǎn)了吧?”
不可能。
喬蕎想說,她都沒有懷孕,哪來的流產(chǎn)。
沒發(fā)出聲音,整個人朝前面一栽,眩暈過去。
醒過來時,小腹處的疼痛沒那么劇烈了,手卻特別的冰涼。
抬眼一望,頭頂輸著兩瓶點(diǎn)滴。
冰涼的藥水,一滴一滴的流進(jìn)她右手的血管里。
身旁的小薈皺著眉頭,很同情地朝她望來,“喬蕎姐,醫(yī)生說你肚子里的胎兒已經(jīng)五周多了?!?
知道她新婚,怕她難過,小薈有些說不出口,“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