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外面樓道里的僻靜處,秦陽皺起眉頭,對伊人道:“常主任,我早說過不是一次了,你根本不用刻意討好我,只要你好好工作,我就不會找你的麻煩,還會重用你?!?
“我沒討好你啊,是下屬給我?guī)Я朔菟灾频牡案?,我買的這份早點就吃不了了,就想著分給同事吃……”常亞麗表情無辜的辯解起來。
秦陽聽到這截口道:“分給同事吃沒問題啊,可你怎么就想到我頭上了?”
常亞麗振振有詞的道:“我是覺得,秦主任你工作那么忙,晚上睡得晚,早上也就爬起來得晚,可能就顧不上吃早飯了,干脆就拿給你吃吧。我只是適度的關(guān)心下你這個領(lǐng)導(dǎo),你怎么就說是我刻意討好你了???搞得我多功利似的,太寒我的心了。”說著還算秀麗的臉上現(xiàn)出一絲委屈之色。
秦陽聽后啼笑皆非,看著這個故作姿態(tài)的小女人,也不知該夸她,還是該批評她,但心里已經(jīng)對其產(chǎn)生了幾分好感,畢竟她也算是縣委辦公室里僅有的幾個關(guān)心自己的人之一了,哪怕她用心不純,道:“行吧,算我錯怪你了,我也謝謝你好意了,你回去忙吧?!?
常亞麗聽出他對自己更親熱了,滿足一笑,轉(zhuǎn)身回往辦公室。
“等下!”秦陽忽然想到什么,又叫住了她,走近她問道:“賈學(xué)勇才是你這個調(diào)研室主任的頂頭領(lǐng)導(dǎo)吧,你怎么不把早點拿去給他呀?”
“他?哼,你別提他了,我都看不起他!他就是個草包,整天啥正事也不干,就會耍副主任的威風(fēng),沒有一點兒能讓我們敬佩愛戴的地方。反觀秦主任你,要能力有能力,要人品有人品,還平易近人、愛民如子,我跟你出去調(diào)研了一回就真心佩服你了?!?
常亞麗先小聲貶損了賈學(xué)勇一通,又趁機給他送上新鮮出爐的馬屁。
秦陽聽后好笑不已,剛要點評,忽聽手機唱響,掏出來一看是薛冰打來的,接聽后得知讓自己去她辦公室,便朝常亞麗擺擺手,讓她回去上班,自行趕奔書記辦公室。
“沒別的事兒,就是剛才張鵬跟我告你的狀來……”
薛冰見到他后,和顏悅色的說道,秦陽聞面色微變,不等她說完就開口辯解道:“我那是被梁……”
薛冰朝他嫣然一笑,打斷他的話道:“你不用解釋,我還不了解你么,你肯定沒錯!別說你沒錯了,就算你有錯,你姐我也會幫你頂著,也輪不著他張鵬說三道四指手畫腳!”
這番話、尤其是“就算你有錯,你姐我也會幫你頂著”那一句,是薛冰以前從沒說過的,由此也能看出,秦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,已經(jīng)到達(dá)了頂峰,估計他就算是薛冰的親弟弟,也不過如此了。
秦陽聽后大為感動,心間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暖流,真想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,再來句“姐,我愛你”,但心里也明白,薛冰對于男女之防看得還是挺重的,只能她跟自己親熱,自己可不能主動跟她親熱,否則就會被她發(fā)作一通,因此只能強忍對她的敬愛之情,只是癡癡地看著她。
“這個張鵬,真是越活越回旋了,堂堂的常務(wù)副縣長,居然因為道聽途說的一件小破事,就給我打電話告一個副科級干部的狀。我也就是懶得說他,不然剛才在電話里就罵他個狗血噴頭了。但也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,下次他要還敢針對你,我非得罵他一頓不可?!?
薛冰忿忿地說道,話里很為面前的好弟弟抱不平。
秦陽笑道:“說白了,他還是因為小舅子冀賢明的事情不服不忿,所以逮著機會就想報復(fù)我一通,不用理他,更不用跟他置氣?!?
“嗯,我之所以跟你說起這事兒,主要是想問問你,需要我把縣交警大隊長梁洪波撤掉嗎?”
薛冰說完又點評道:“像是洪建設(shè)、梁洪波之流,搞工作搞事業(yè)是外行,搞陰謀搞內(nèi)斗卻都是行家,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留在領(lǐng)導(dǎo)崗位上,盡早將他們都撤換了才是正經(jīng)?!?
秦陽點了點頭,道:“是應(yīng)該將梁洪波撤掉,不過現(xiàn)在沒什么好的理由,等等再說吧。他要再敢報復(fù)我,被我抓到把柄,就能光明正大的撤換他了。”
這事說完,郝建平找了過來,薛冰也差不多該出發(fā)去明珠新區(qū)招商了,秦陽便把胡妍叫進來幫她收拾水杯等隨身應(yīng)用之物。昨天胡妍沒有隨行,留在家里幫薛冰處理公文來著,今天就要陪她出行了。
秦陽等他們出發(fā)后,就回到綜合科忙自己的本職工作,沒忙一會兒,就聽門口響起一個動聽悅耳且十分熟悉的女子聲音:“秦主任!”
秦陽抬頭看去,便見小師姐陳姍姍笑吟吟的站在門外,在她身后還站著堂哥秦有財,眼見秦有財跟她混在一起,吃了一驚,起身過去。
溫強等綜合科的干部也都扭頭看向門口,有認(rèn)識陳姍姍這個招待所副所長的,也有不認(rèn)識的,但不管是認(rèn)識她的還是不認(rèn)識她的,眼見她這個艷若桃李的美女來找秦陽,都是好生艷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