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磊這才知道,他已經(jīng)掌握了外甥的不良事跡,他知道不要緊,就怕他回去匯報(bào)給薛冰,臉紅脖子粗的道:“是,好,我知道了,我……我這就把他趕走,再也不錄用他。謝謝秦主任你提醒我,你要是不說,我都不知道他干了那么多壞事……”
秦陽不再理他,意味深長的看了陸煒一眼,對孫紅兵說道:“孫書記,我下來檢查的事就告一段落,現(xiàn)在請你移玉下樓,咱們看看你通訊員干的好事!”
孫紅兵和陸煒聞都是心頭一顫,彼此對視一眼,都是惴惴不安。二人都知道,郭正義一家人正在院門口告狀,聽這位秦主任的意思,是要摻和到這件事里面,幫郭正義主持公道,既恨他多管閑事,又怕他匯報(bào)給薛冰。
“呃……秦主任,那件事算是小陸和他們郭家的私人恩怨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你就別理會了吧?還是請你到我辦公室坐坐,讓我好好盡盡地主之誼。呵呵,你好容易來一趟我們義莊鎮(zhèn),我可要好好招待你?!?
孫紅兵輕描淡寫的說到這,吩咐陸煒道:“給綠水莊園打電話,訂個大包間,中午我要好好宴請秦主任!”
陸煒巴不得轉(zhuǎn)移掉郭正義的話題呢,聽后忙答應(yīng)道:“好的書記,我這就安排?!碧统鍪謾C(jī)就要打電話。
“別訂,我不在鎮(zhèn)里吃飯,中午要回縣城!”
秦陽抬手叫停,對孫紅兵正色說道:“孫書記,你說那件事是陸煒和郭正義的私人恩怨,這話沒毛病??扇绻憻樢勒虣?quán)勢、欺壓良善,那就不是私人恩怨了,而是官員作惡,甚至是官官相護(hù),那我就要管!”
孫紅兵和陸煒聞都是面色大變,后者苦著臉哀求道:“秦主任,你可別聽那些刁民胡說八道,我根本就沒欺壓他們,是他們扮成受傷的樣子來敲詐勒索我?!?
“呵呵,扮成受傷的樣子來敲詐勒索你,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?”
秦陽被他給氣樂了,諷刺他道:“你當(dāng)我秦陽是什么人,居然當(dāng)面糊弄我?我拉下馬的科級老狐貍也有好幾位了,你這么個小科員也敢糊弄我?”
“我沒糊弄你啊秦主任,我說的是真的,他們就是勒索我,天天過來,都煩死我了。派出所好幾次都說要抓了他們,還是我心軟,不讓抓,不然他們早被拘留了。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會驚動秦主任你,你就放心吧,我會盡快處理干凈的?!?
陸煒急赤白臉的解釋了一通,生怕他不信自己。
秦陽嗤之以鼻,轉(zhuǎn)頭對孫紅兵道:“孫書記,這件事你怎么說?”
孫紅兵見他抓著這個事不放,知道自己必須表明個態(tài)度,否則就很可能上達(dá)天聽了,忙鄭重說道:“秦主任,其實(shí)這件事我并不清楚,只是聽人說,外面那家人在造謠騙人,因?yàn)槲移綍r工作太忙,就也沒有過問?,F(xiàn)在既然你追究起來了,那我就派人好好調(diào)查一下,問明是非曲直,然后給予公正處理。請你放心,在我這里,絕對不會出現(xiàn)官官相護(hù)的事情!”
秦陽淡淡地道:“行,既然你這么說,那你就即刻派人調(diào)查去吧,我找地方坐會兒,等等你們的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。這件事要是不處理清楚,我是不會走的?!?
孫紅兵暗暗叫苦,卻也不敢拒絕,把他請回自己辦公室,又將黨政辦主任叫上來,當(dāng)著秦陽的面,吩咐他親自去調(diào)查清楚此事。
黨政辦主任作為陸煒的頂頭上司,是知道他打了郭正義的事的,也心知孫紅兵亦知道此事,可孫紅兵之前卻對此事不聞不問,很顯然是在維護(hù)陸煒,眼看現(xiàn)下孫紅兵要自己調(diào)查此事,很是彷徨,不知道他是要自己做做樣子,還是動真格的,便睜大眼睛看著他,希冀得到暗示。
孫紅兵也如他所愿,趁秦陽不備,偷偷給他使了一個眼色。
黨政辦主任看得明明白白,這是要自己維護(hù)陸煒,心下大定,立即出去展開“調(diào)查”。
秦陽讓他順便把自己那兩個下屬叫上來坐會兒,眼下已經(jīng)跟孫紅兵二人見過了,也就不用再看著門口那幾個工作人員了。
沒過多久,那兩個下屬就找了上來,卻沒見郭正義兒子郭海華的身影。秦陽跟二人一問才知道,剛剛下去的黨政辦主任,把郭海華叫走了。
三人一邊喝水一邊等待,等了差不多一小時,那位黨政辦主任帶著郭海華回來了。
“都調(diào)查清楚了?”孫紅兵眼睛盯著那個主任,眼神大有深意。
那主任點(diǎn)頭道:“對,都調(diào)查清楚了,也順便解決了。事件起因在于,陸煒聽人造謠,說郭正義在南莊村委會換屆選舉過程中,存在賄賂村民代表的行為,就帶著朋友找上門去為父親抱不平。雙方產(chǎn)生誤會打了起來,混戰(zhàn)中郭正義被陸煒朋友打傷。郭正義卻沒看清,以為是陸煒打傷的,就在親友的慫恿下,過來向陸煒討個公道。剛才我向雙方問明內(nèi)情后,已經(jīng)責(zé)令陸煒找來朋友向郭正義賠款道歉,這事也就算是解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