繆凱聞又是驚喜又是不敢相信,問道:“你這位朋友在靖華四中有硬關(guān)系嗎?我跟你說,要沒有硬關(guān)系,怕是不好辦。我小舅子那個朋友說了,今年學(xué)??ǖ锰貏e嚴,基本只招本市的學(xué)生,外地的要是沒有硬關(guān)系,根本別想進去。”
秦陽笑道:“我不太清楚,不過以她的身份,她把令郎安排進去應(yīng)該不困難?!?
他打的是薛家二小姐薛雨的主意,當(dāng)然這事找薛冰也沒問題,不過既然眼下薛雨在省城,那就麻煩她好了。作為省城頂級的二代子弟,她辦這事應(yīng)該易如反掌。
繆凱好不高興,激動的抬手搭在他肩頭,道:“秦老弟,你要是能幫了我這個忙,我可要好好謝謝你?!?
秦陽忙道:“不用,繆總你不用客氣,你看在我嫂子的份上,給我們青山縣一個接洽的機會,我還沒答謝你呢,這就算我略略報答吧。另外你也不用因此覺得欠我人情,而不好意思不投資,咱們一碼歸一碼,私交是私交,投資是投資,不要混為一談,免得給你造成不便?!?
繆凱心中暗贊他高義,哈哈笑道:“這有什么不便的,明珠新區(qū)周邊這幾個縣市總體優(yōu)惠幅度差別不大,我在哪投資不是投資?這也應(yīng)了你嫂子那句話了,在各地優(yōu)惠政策基本一樣的背景下,就要看當(dāng)?shù)仡I(lǐng)導(dǎo)的態(tài)度與品行了。像薛書記誠摯務(wù)實、老弟你熱心仁義,我肯定更愿意落戶你們這兒了?!?
這話雖然不是正式確定投資意向了,但也有很高的概率了,秦陽聽了激動不已,要真能將華鑫藥業(yè)這個總投資在兩億的分廠項目引進來,那師姐和自己在年底前都能拿得出手一份成績了,也能令師姐這個縣委書記的威望大大提高,可謂一舉數(shù)得,強壓激動心情,跟他客氣了兩句。
上車后,秦陽立即給薛雨打去電話,跟他說了繆凱兒子這件事。
薛雨聽后嗤之以鼻,道:“你接待投資商,關(guān)我屁事啊,憑什么讓我?guī)兔Γ颗?,讓我出力,你賺人情,你想得怎么那么美呢??
秦陽道:“你不知道,這不單是我的事,更是你姐的事,你主要是在幫你姐,可不是幫我?!?
薛雨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牡溃骸昂撸悄阕屛医愀艺f啊,你跟我廢什么話呀?”
秦陽嘆道:“你姐現(xiàn)在不是忙嘛,只能我跟你說,二小姐你就幫幫忙吧,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。”
薛雨冷笑兩聲,道:“你要這么說,還有的商量。”
“那你是答應(yīng)幫忙了?”秦陽喜道。
薛雨道:“誰說的?我只是說有的商量,呃……要不這樣吧,你也別說欠我一個人情了,你就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好了。我明天給你送車過去,到時見了面,我讓你干什么,你就干什么,行不行?”
秦陽氣也不是笑也不是,壓低聲音道:“我知道你恨不得整死我,到時你要害我怎么辦?比如讓我吃狗屎,或者跳糞坑,我是答應(yīng)還是不答應(yīng)?”
薛雨嘿嘿笑起來,道:“不會的,我不會讓你傷害你自己的,你放心?!?
秦陽聽她笑聲就知道她不懷好意,但此時急著求她幫忙,也只能暫時答應(yīng)她了,大不了到時死死跟在師姐身邊,不給她下手的機會,道:“行,那就這么說定了。”
到第一個考察點后,秦陽下車找到繆凱,跟他說事情搞定,抽時間把他兒子學(xué)籍卡拍照發(fā)給自己就行。
繆凱聽后固然驚喜,卻還是不敢相信,進入靖華四中這么大的難題,秦陽頃刻間就給解決掉了,忍不住問道:“老弟,請恕我多嘴問一句,你這位朋友是何許人也啊,怎么會擁有這么大的能量?”
秦陽知他心存疑慮,卻也不能吐露薛雨的真實身份,便把薛茂林的秘書劉家明扛了出來,笑道:“是我一位哥哥,在省委辦公廳秘書二處工作的?!?
繆凱聽他把對方單位說得如此詳細,便知他沒有騙人,心頭大震:“好家伙,那人竟然是省委辦公廳秘書處的,那不是伺候省領(lǐng)導(dǎo)的嗎?怪不得輕輕松松就把事情給辦了?!痹倏辞仃柕臅r候,目光里就帶了幾分敬意,心想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,人脈卻是通天,難得他對我這個土豪還客客氣氣的,真是了不起。
有了這個小插曲的潤滑,在接下來的考察中,繆凱和秦陽相處得融洽而友好,跟老朋友似的。
到了中午,薛冰抽出時間,親自宴請繆凱,又把繆凱對青山縣的好感提升了一截。
繆凱在又跟薛冰確認過優(yōu)惠政策后,當(dāng)即拍板,就把總投資兩億的分廠項目落戶在青山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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