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楊大吃一驚,道:“不會吧,他們是怎樣知道這件事的?難道你跟外人說起過嗎?”
劉青揚道:“沒有啊,我只跟親朋好友說過女兒在米國的格素公司工作,但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提起過是被你安排進去的。你當時操作的時候,沒有留下什么漏洞吧?”
威廉楊細細回想了一回,道:“沒有什么明顯的漏洞,就算是有,也在米國這邊,魔都紀委也不能跑過來調(diào)查,你放心吧。”
劉青揚道:“嗯,這一點我倒是很放心,我給你打這個電話,是要跟你對一下口供,免得回頭你也被找到問話。你聽好,我剛剛被問了兩個問題,我是這么回答的……”
兩人剛對好口供,格素華夏區(qū)總部的行政經(jīng)理給威廉楊打來電話,告訴他說魔都市反貪局的人正在找他,要他盡快回國接受調(diào)查。
威廉楊對此盡管心里有底,但還是一下就慌了,第一時間給總裁勞倫斯撥去電話,接通后說道:“嗨,老板,有件事我得跟你匯報一下,去年我升任華夏區(qū)常務副總裁后,為了限制類制藥項目迅速過審,向時任魔都商務局長的劉青揚進行了商務公關,其中包括把他女兒安排到我們米國總部來工作。這件事我當時沒有向你匯報,因為我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?!?
勞倫斯波瀾不驚的道:“確實沒什么大不了的,我們格素在華夏高速發(fā)展的二十年里,哪一年不在進行商務公關呢?事實上,在全球排得上號的知名藥企,如菲茲、達美等,在包括華夏、楓葉國、倭國、意國在內(nèi)的幾十個國家不都是這么干的嘛。你跟我說這些,是出什么事了嗎?”
威廉楊便將今晚劉青揚被調(diào)查和自己被要求回華夏接受調(diào)查的事講了一遍,最后問道:“現(xiàn)在我不知道怎么辦了,你給我出個主意?!?
勞倫斯聽后有些不滿,質(zhì)問他道:“這件事你應該做得很隱秘才對呀,為什么會傳到外面去?”
威廉楊苦嘆道:“唉,我也不知道啊,這件事的知情人只有我、劉青揚和米國總部這邊的幾個人,我和劉青揚自然是不會往外傳的,米國總部那幾個人就算往外傳,也不可能傳到華夏魔都去吧?”
勞倫斯也很費解,想了想問道:“你覺得回到魔都接受調(diào)查會不會有危險?”
威廉楊沉吟道:“就是這一點讓我很不安。如果按目前的情況看,我回去接受調(diào)查應該不會有事,因為對方似乎并沒有掌握更多的證據(jù)??删团滤麄冞€藏有什么證據(jù)沒露出來,我一旦回去就坐實我商業(yè)賄賂的罪名,那就糟糕了?!?
勞倫斯道:“那你就先不要回去,先讓劉青揚回華夏幫你探路。如果他回去后沒什么事的話,你再回去;如果他回去后被抓了,那你就再也不要回去了,我會調(diào)你回總部工作。”
威廉楊一聽就急了,道:“我怎么可以不回去?我還要推動永陽市那家藥廠的搬遷以及燕京研藥中心的建立。如果我不能回去的話,這個計劃就徹底泡湯了?!?
勞倫斯道:“你還是省省吧,你已經(jīng)自身難保了,還想繼續(xù)你的偉大計劃?再說了,我也還未批準你的計劃?,F(xiàn)在發(fā)生在你和劉青揚頭上的這些事,讓我覺得這個計劃已經(jīng)沒什么必要搞下去了,誰知道這里面是不是又有什么商務公關?不久的將來又會不會被燕京的官員監(jiān)督部門調(diào)查?”
威廉楊聽到這忽然有所醒悟,叫道:“這些事會不會是秦陽搞出來的?他一直賴在費城不走,就是想要阻止我的計劃,而把我和劉青揚當事雙方卷入麻煩的話,那他就得逞了,這不你已經(jīng)站在他那邊了?”
勞倫斯不悅的道:“你在說什么蠢話,我什么時候都不會站在別人的一邊,我只會站在自己這邊,不然我當?shù)氖裁锤袼乜偛??你也不要錯怪秦陽,他會知道你和劉青揚的交易內(nèi)幕嗎?”
威廉楊聞嘆了口氣,道:“他應該不會知道,他連劉青揚都是第一次見到,又怎么知道他還有個女兒,也就更不會知道他女兒在我們總部工作了?!?
勞倫斯道:“所以你就不要想太多了,安心等消息,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回到總部工作,你有什么可擔憂的呢?”
威廉楊道:“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嘛,為什么在秦陽來到費城、極力勸說你保留格素藥廠的時候,在我和劉青揚身上突然發(fā)生了這檔子事?而這件事的結果,很可能導致我的計劃泡湯,卻與秦陽的目的不謀而合。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陰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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