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腳負氣而發(fā),力氣不小,秦陽被踢得倒吸一口涼氣,卻一點沒惱,失笑道:“我哪兒知道他會在呀?!?
“不知道你還敢不敲門就進來?剛才要不是我連番幫你說話,你已經(jīng)被劉文杰舉報到你們縣紀委去了,你就完了!”周蕊瞪著他罵道。
秦陽打了個哈哈,道:“完什么完,我一來沒有勾搭你,二來我們縣紀委書記是我好姐姐,劉文杰舉報也是白舉報,我怕他?”
周蕊聞才算徹底放下心來,她剛才擔心劉文杰被自己轟出去后氣不過,一時沖動真給青山縣紀委打去電話舉報秦陽,到時就算自己否認被他勾搭,他也要被調(diào)查惹一身騷,現(xiàn)在得知青山縣紀委書記是他的好姐姐,也就不再擔心了,卻還是狠狠橫他一眼,諷刺他道:“你也好意思說沒勾搭我?你哪回來不是來勾搭我的,只不過你藏得比較深罷了。”
秦陽哈哈大笑,調(diào)戲她道:“如果你希望被我勾搭,那就算我只是過來找你呆會兒,也會被你認為是在勾搭你。反過來說,如果你不想被我勾搭,那就算我真的勾搭你,你也只會覺得我惡心?!?
周蕊啐道:“呸,什么歪理邪說,我現(xiàn)在就覺得你惡心?;仡^我就出家當尼姑去,四大皆空,免得讓你們這些無恥的男人禍害!”說完回到辦公桌里落座。
秦陽走到桌前打趣她道:“你打算去哪個庵當尼姑,告訴我,我去附近的寺里當和尚去,咱倆和尚尼姑,正好配對?!?
周蕊扁了扁嘴,好奇地問道:“你這一個多月忙什么呢,怎么一直沒見你呀?”
秦陽微微一笑,原來這丫頭早就想自己了,但她既不主動聯(lián)系自己,嘴上也不承認,不知道是羞于主動,還是在堅守婚內(nèi)名節(jié),繞進辦公桌站到她身邊,拿起她左腕,將她腕上的手表摘掉。
周蕊奇道:“你干什么?”
秦陽從兜里掏出一個表盒,打開來是一只最新款的卡地亞藍氣球女表,白鋼的表鏈,粉色的表盤,看起來既奢華又雅致。
周蕊只看得美目圓睜,不可思議的道:“你給我買的?”
秦陽嗯了一聲,一只手將她左手五指并攏握緊,另一只手拿著手表給她戴上,按下按扣后發(fā)現(xiàn)表鏈稍稍松那么一扣,基本也算合適,又打量了幾眼,見玉腕配粉表,白粉襯托,相得益彰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周蕊也很喜歡這只表,打心眼里喜歡,但面上可沒給他好臉,把腕上的卡地亞表往他面前一送,斜眼瞪著他道:“剛才誰說的沒勾搭我,這又是干什么呢?”
秦陽很是無辜的詭辯道:“這哪是勾搭你呀,我五月份跑了趟米國,而米國的好東西非常便宜,所以我就買了很多好東西回來當禮物送給朋友。我身邊每個朋友都有份,可不單單是買給你,比如我還給王濤買了份禮物呢。所以親愛的,請問這算是勾搭嗎?”
周蕊好氣又好笑,道:“你倒是挺會狡辯的,可惜你狡辯得過了頭,把我跟你的其他朋友相提并論了。你就不怕會被我誤以為,盡管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神,可實際上你并沒把我看得有多重?”
秦陽微微一笑,道:“我把你看得有多重,你心里最清楚?!?
周蕊似笑非笑的橫他一眼,將表摘下放回表盒,又在表盒上面拍了拍,道:“到目前為止,我還算是有夫之婦,所以我不會接受外邊任何一個男人送的禮物。但這表又是你大老遠從米國特意給我?guī)Щ貋淼?,我要是不收的話,未免對不起朋友。所以我就先放在單位,等什么時候離了婚再正式收下。”說完將表盒塞到了抽屜里面。
秦陽見她接受了自己的愛意——男人可不會隨隨便便送一個女人手表,卻又自欺欺人的說是怕對不起朋友,既好笑又歡喜,真想趁機跟她打打情罵罵俏,卻也知道她面皮薄,不能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逗她,便說正事道:“我?guī)煾?、原市府一秘劉培要調(diào)去南興市當副市長了,中午請我吃飯,你也一塊去吧,我介紹你們認識,多個朋友多條路嘛。”
周蕊其實已經(jīng)認識劉培了,但是不熟,可如果有秦陽居中介紹,那一頓飯就足以她和劉培結為好友了,想到秦陽動不動就介紹市里的人物給自己,既越發(fā)崇拜他在市里的能量,又感念他對自己的好,盡管明知他的目的是要俘獲自己芳心進而得到自己,用心可謂不良,可還是越來越喜愛他,這是女性天生的對強大男性的愛慕與崇拜心理,是根本不受內(nèi)心控制的,面上卻不以為然的道:“什么多個朋友多條路,既然都是你的朋友,我只交你一個不就得了?你的路不就是我的路?不過看在你盛情邀請的份上,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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