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陽笑了笑,沒再理他,將洞內(nèi)遺失金銀的情況跟唐亞東說了。
“秦鎮(zhèn)長,他們村干部不懂事,你怎么也一點文物保護覺悟都沒有?。俊?
唐亞東聽后臉色大變,埋怨他道:“洞里既有稀罕濕尸又有金銀珠寶的,你應該第一時間聯(lián)系我們派警力過來看守保護呀。你看,現(xiàn)在就因為你的錯誤,給我們找了麻煩。我們警力本來就已經(jīng)捉襟見肘了,現(xiàn)在還要抽調人手破獲這起偷竊案。唉,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你。”
秦陽可沒想到,因為這么件小事,他還責備到自己頭上來了,不用說,他這是報復自己剛才走王興華的后門,拂了他這個所長的面子,可問題是,他個所長要面子,自己這個副鎮(zhèn)長就不要面子了嗎?
臉色一沉,秦陽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:“唐所長,你這是數(shù)落誰呢?什么叫我的錯誤?按你這么說,家中失竊,也是主人的錯誤了?還給你們找了麻煩,你們警方破案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,能說成是麻煩?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又是什么覺悟?這就是派出所所長的素質?”
說到這,秦陽轉頭質問洪建設:“洪政委,這就是你們下屬派出所所長的素質嗎?失竊報案,他說是給他找麻煩?還數(shù)落我這個報案者?”
洪建設本來要幫唐亞東的腔兒,訓斥秦陽幾句,哪知道還沒開口呢,先被他找上頭來,而且他的話還不好反擊,心下一驚,這小子不是個善茬兒啊,看來自己把外甥任命為指揮中心副主任后,還不能掉以輕心,還要提醒曉光,要小心這小子不依不饒、打擊報復。
唐亞東雖然早就從鄒德義和黃家偉口中聽說了、秦陽這小子極難對付,但直到今天跟他發(fā)生沖突才知道,他果然是犀利無比,被他反駁得面色泛紅,差點無以對,訕訕地道:“秦鎮(zhèn)長,我不是數(shù)落你,只是說明事實,你要是稍微警醒著點兒,這件盜竊案就不會發(fā)生了?!?
“你思維邏輯還是存在重大問題啊唐所長,遇到案子不積極破案,先強調報案者和失竊方的責任。我想問問你,這樣有助于盡快破案嗎?你跟我這兒廢話就能找回失竊金銀了嗎?”秦陽抓住唐亞東的痛腳不放,不留情面地諷刺著他。
“唐所長說得沒問題啊,強調下你們的責任,也好亡羊補牢、以絕后患啊。倒是秦鎮(zhèn)長你,這么激動干什么?你確實失去了警惕心,也沒有保護重大文物發(fā)現(xiàn)的覺悟啊。”這時洪建設開了口,幫唐亞東批評秦陽。
秦陽看也不看他,嗤笑一聲,道:“我記得,警方職責是破案啊,什么時候化身為社會批評家了?想批評我,先成為我的上級領導而且等我犯錯之后再說!現(xiàn)在,請先去破案,好對得起自己警帽上的國徽!”
洪建設和唐亞東聽后都無以對,二人一個哼了聲,一個撇撇嘴,走到了別處。
秦陽鄙夷地看著二人的背影,心說見我年輕就以為我好欺負啊,別做夢了,我分分鐘硌掉你們的鐵齒鋼牙,你們倆也別以為這就沒事兒了,以后的路還很長,咱們走著瞧,你們倆早晚都得倒臺。
十一點多,仙渡鎮(zhèn)和后山村迎來了一批重量級的來訪人員——市文化局、市文物局及下屬考古隊一行十幾號人,呼啦啦的全趕到了后山村。九龍?zhí)锻獬霈F(xiàn)了從來沒有過的熱鬧景象,如同鎮(zhèn)里的廟集搬到了這里似的。
市文化局和市文物局都是副局長帶隊、市考古隊則是隊長親自駕臨,作為身在現(xiàn)場的最高本地領導的秦陽,在接待方面已經(jīng)不夠級別了,他忙給鄒德義和張雅茜打去電話,呼叫支援。
張雅茜聞訊后馬上聯(lián)系縣長陳維同,將此事匯報給他。陳維同也不敢怠慢,立刻命人安排車輛,帶著負責文教衛(wèi)旅的副縣長黃振興趕赴仙渡鎮(zhèn),出發(fā)后又讓人喊上了縣電視臺的記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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