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德義耳朵一動,轉(zhuǎn)頭看過去,當(dāng)看到他的時候滿面詫色,像是白天撞鬼。
秦陽留意到他表情變化,剛要嘲諷他兩句,心頭倏地一動:“鄒德義家雖然在縣城,但他平時都住在鎮(zhèn)里,今天突然跑來縣城,還和陸捷的秘書見面吃飯,這可透著不尋常。難不成,陸捷也來了?”
這么想著,秦陽四下里望了望,卻并未發(fā)現(xiàn)陸捷的身影,不知道是他還沒過來,還是已經(jīng)進了包間。
“秦陽,你來這兒干什么?”鄒德義驚疑不定地問道,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跟蹤者。
秦陽淡笑道:“這兒是飯店,我來這兒只能是吃飯咯。怎么,鄒書記你能來,我就不能來了嗎?”
鄒德義并未相信,懷疑他是跟蹤自己來的,細細打量他的神色,要看他是否當(dāng)面扯謊。
“鄒書記,你這個下屬,平時都是這樣子對你說話的嗎?怎么一點兒尊敬之意都沒有哇?”這時廖少奇語帶嘲諷地開了口。
鄒德義回過神來,深深看著秦陽,語氣飽含恨意地道:“可不,他從來都是這樣跟我說話,完全沒把我這個一把手放在眼里!”
“是嗎?都什么年代了,還有這種不懂上下尊卑、沒有級別概念的家伙,真是可悲可嘆!”
廖少奇說著話,叮囑鄒德義道:“鄒書記,既然他不敬著你,你就要好好管教他了,讓他知道什么是一把手,什么又是上下尊卑,免得他越來越囂張,亂了綱常!”
“哼哼!”
秦陽冷哼兩聲,道:“行了,小廖子,你就別裝大尾巴狼了,對我有意見直接開罵,少在這陰陽怪氣地跟人說對口相聲,說半天又不管用,我都替你尷尬?!?
“你叫我什么?你再說一遍?”廖少奇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,如同被踩到尾巴似的叫了起來。
秦陽笑道:“小廖子,不對嗎?”
“什么小廖子?你瞎叫什么?誰允許你這么叫的?你什么意思?”廖少奇急赤白臉地叫道。
秦陽笑道:“我是副科級,你是正股級,我大你小,叫你一聲‘小’不對嗎?至于后面加個‘子’,是因為這樣叫著親切。”
“滾吧你,你少粉飾了,你分明是在侮辱我,罵我是太監(jiān),別以為我聽不出來!”廖少奇氣得不行,臉色鐵青,雙目噴火一般地死死瞪視著他。
旁邊鄒德義看得都呆住了,秦陽這小子什么時候跟廖少奇也結(jié)仇了呀?他還真是到處結(jié)仇啊,卻也沒人能弄死他,真是可恨可惜!
秦陽笑道:“你非要那么聯(lián)想,我也沒辦法??傊业娜松艞l是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;人若犯我,我不饒人。你在針對我之前,就應(yīng)該想到會遭到我的反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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