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這不就是平常的吃喝應(yīng)酬嘛,又算是什么大事了,誰還能因此不高興啊?!秦主任你什么意思啊,影射我們這些人心胸狹窄還是怎么的?哪有像你這么說話的?你對我們幾個說這話也就算了,竟然還把祖縣長給說進去了,你也太不尊敬縣領(lǐng)導了吧?”
陶躍進眼見祖文思發(fā)飆,立時跟進訓斥秦陽,其實今天主要是他要促成陳姍姍留下,因為他看出祖文思對陳姍姍很感興趣,所以就借職務(wù)之便,勸說陳姍姍留下,好以此討好祖文思,也因此,現(xiàn)在他看到秦陽要帶走陳姍姍,心里比祖文思還不樂意。
另外那兩個男干部也都紛紛指責秦陽:“是啊,哪有這么說話的,這不埋汰人嘛?!?
“年輕氣盛可以理解,但也要分場合,在祖縣長面前也敢胡說?”
秦陽聽了四人的斥責之,冷鄙一笑,先開門把已經(jīng)嚇得花容失色的陳姍姍推送出去,然后回身走了幾步,看著祖文思四人笑道:“看來幾位領(lǐng)導對我都很有意見啊,可惜我今天太忙,沒時間一一聽取。這樣吧,改天你們四位去縣委找我,我給你們機會好好提提意見?!?
此一出,陶躍進三人全都啞了火,雖說他們?nèi)齻€里面有兩個正科,只有陶躍進一個副科,而就算陶躍進只是副科,資歷也比秦陽深厚得多,但他們卻誰也不敢公然跟秦陽翻臉,畢竟秦陽這個縣委辦副主任可不是蓋的,真要惹惱了他,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在縣委領(lǐng)導跟前告狀說壞話了。
秦陽見陶躍進三人都慫了,淡淡一笑,又對祖文思道:“當然祖縣長這邊身份尊貴,我可不能讓祖縣長去縣委找我,那就是沒大沒小了。這樣吧,祖縣長對我有什么意見,現(xiàn)在就提出來好了,我看要不要改。”
“呵呵,你這是調(diào)到縣委了,自覺翅膀硬了,對吧?都敢跟我這個副縣長這樣說話了?”祖文思被他給氣樂了,語氣怨恨的說道。
“非也,非也,我在調(diào)到縣委之前,對常委副縣長申鍛煉就已經(jīng)這樣說話了。至于為什么對您二位副縣長這樣說話,你可以抽時間去跟申縣長溝通交流一下。反過來說,我對薛書記、陳縣長說話從來都是恭恭敬敬、溫細語,這又是為什么呢?”
秦陽似笑非笑的嘲諷著他,如同嘲諷著一個同級干部。
祖文思聽了這話才知道,敢情他跟申鍛煉也不對付,一想到申鍛煉也是這種待遇,心情忽然恢復了一些,冷笑道:“好,你就繼續(xù)這樣狂下去吧,我看你還能狂多久。哼,在機關(guān)混,首要就是做人,你要是不會做人,那還想有什么好發(fā)展?”
“在機關(guān)混?呵呵,好歹是個堂堂的副縣長,居然用‘混’來形容工作,我今天也真是開了眼界?!?
秦陽笑著嘲諷道,隨后說道:“好啦,我那邊菜都要涼了,我得回去了,幾位領(lǐng)導也慢用吧。祖縣長您吃好喝好,吃完回去接著混?!闭f罷走出包間。
“啪!”
一聲大響,原來是祖文思拍了桌子,陶躍進三人全都嚇得噤若寒蟬,一聲都不敢吭。
“這個混賬東西,竟敢公然侮辱我這個副縣長,我看他是不想混了!”祖文思怒吼道,滿面怒容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陶躍進訕訕的接話道:“是啊,這個姓秦的小干部實在是飛揚跋扈,嘲諷我們?nèi)齻€就算了,連您這個副縣長都敢嘲諷,真是太沒教養(yǎng)了,人品也太差勁了?!?
“什么嘲諷,明明是侮辱!他是在侮辱我!”祖文思怒沖沖的給秦陽的語定了性。
陶躍進嚇得心頭一顫,沒敢再說什么,只是點頭。
“這個狂妄無禮的混賬小子,以為他是縣委的人,我就拿他沒辦法,哼,我這就找郝建平說道說道,問問他怎么管的下屬。他要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,我吃完就去大鬧縣委辦!”
祖文思也不吃飯了,掏出手機就給郝建平撥去電話告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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