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玉芬一聽可是嚇壞了,她剛才被秦陽阻止破壞指紋的時候,就已經明白,這次怕是賺不到這兩千萬了,心中已經有點認命,現在又一聽,怎么著,錢撈不到不說,還要鬧個判刑被開除的結果,那不是大虧特虧嗎?想到這趕忙哀求陳虹道:“舅媽你別報警!”
陳虹聞放下手機,問她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我可能誤會你了,這張支票就是給他的,不是給我的……”
狄玉芬極其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看向秦陽,道:“你放開我吧,我不鬧了,我這就走人,行不行?”
秦陽從她包里掏出那幾張支票碎片,點頭道:“走吧,回去想想你今晚的所作所為,對得起你舅舅不,又對得起你母親不,以后又有沒有面目去九泉之下見他們?”
狄玉芬面現羞慚之色,卻也沒說什么,垂下頭灰溜溜的走了。
“兄弟,今晚多虧了你在,要不然我就要被她欺負死了?!标惡缏牭皆洪T關閉的聲音后,對秦陽由衷的謝道。
秦陽笑道:“看你說的,我要是沒在,反而沒有這些事兒,廚房在哪啊?”
陳虹給他指了下廚房位置,道:“誰說的,你還沒看明白嘛,她是為了錢來的,就算你不在,也沒有這張支票,她也會咬著我不松口的?!?
秦陽笑了笑,走進廚房,點燃灶臺,將支票碎片都燒了。陳虹跟過來看到這一幕,暗暗佩服他的謹細。
至此,今晚所有風波算是告一段落,二人這才各自回房休息。
秦陽睡了也就是三個鐘頭,睡到六點出頭,就被樓下的人語聲吵醒了,穿好衣服下去一看,見是狄玉芬夫婦和集團高管趕過來了,正跟陳虹商量喪事的準備工作。
今天的狄玉芬,表現得乖覺老實,跟昨晚那個囂張卑劣的女人判若兩人,一看就是想通過好表現謀取陳虹這個小舅媽的諒解。
陳虹當然也明白這一點,礙于親戚的情分也不點破,像往常那樣跟她相處。
眾人商量了一陣,決定由陳虹先向各界朋友報喪,狄玉芬等人則負責所需物品的采買、靈堂的布置和吊唁親朋的接待。隨后眾人就各自忙碌起來。
秦陽眼看暫時沒自己什么事,就回屋分別打電話給郝建平、薛冰和陳維同請假。
郝建平和薛冰那邊都是輕松請下假來,陳維同這邊卻是抱怨連連,先埋怨秦陽把酒店房卡帶到明珠新區(qū)了,過會兒他們不好退房,又責怪秦陽不能陪他去和平醫(yī)院面見院長,羅里吧嗦的說了好一陣。
秦陽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吃,說自己已經跟關爾佳說好了,關爾佳一定會幫忙說服院長接受賠償、達成和解,讓他放心一個人去和平醫(yī)院就是。
陳維同這才勉強滿意,又牢騷幾句才掛掉電話。
秦陽又給關爾佳發(fā)去短信,簡單說了說自己這里的情況,告訴她今早回不去了,讓她記得跟陳維同把戲做足。
關爾佳也沒回,估計還是在生他的氣。
再次下樓的時候,秦陽發(fā)現陳虹正跟兩個集團高管商量墓地的事情。
朱伯英家沒有祖墳地,所以他只能葬入公共陵園。如此一來,擇墓就成了重中之重的問題。那兩個高管建議陳虹找一個懂風水的人,給挑個好墓穴,再選個下葬的吉時,順便主持一下整個下葬儀式,既讓朱伯英得到風光大葬,也能慰藉親朋之心。
但陳虹哪接觸過這種人啊,那兩個高管也要托朋友找親戚的打聽,秦陽見狀便道:“這個風水先生我來找吧,我認識一個,也算知根知底,業(yè)務人品都沒的說?!?
三人聞都很高興,便將這個事情托付給他。
秦陽隨后給遠在永陽市的風水先生呂元打去電話,讓他趕來幫忙。
呂元見他還記得自己,遠在明珠新區(qū)還給自己介紹業(yè)務,也很高興,先感謝了他一番,隨即帶上應用之物,驅車趕奔明珠新區(qū)不提。
不一會兒,狄玉芬買了白布回來,扯開來縫制了簡單的孝衣孝帽孝帶,陳虹和秦陽穿戴好后便奔了殯儀館,接待各路各界吊唁的朋友。
“哎呀陳總,你說這怎么鬧的,朱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了?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都不敢相信。他之前生病住院不是已經恢復了嘛,怎么就又突然不行了?唉,我是真不知道會發(fā)生這種變化,不然昨天說什么也得去看看他??稍捳f回來,他歲數也不小了,這年紀走也能算喜喪了。陳總你千萬節(jié)哀順變,以后集團和酒店有什么事就找我,不要跟我客氣……”
吊唁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,到十點整時,區(qū)旅游局常務副局長帶著隨從趕到,上來先慰問陳虹這個未亡人,緊握她的手不放,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。
秦陽冷眼旁觀,見這個常務副局長年紀還不大,也就是三十五六歲,但生得肥頭大耳、貌相不正,不像是什么好人,又見他緊抓陳虹的素手不放,說個沒完沒了,就對他留上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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