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剛要駛離市政府,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長張宏偉就打了電話過來:“老弟,你聽說了嗎?”
“聽說什么了?”秦陽見他說得沒頭沒腦,也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又補充了一句:“縣里出什么大事了嗎?我人在市里?!?
“哦,那就怪不得了,我告訴你,洪建設(shè)和他兒子洪震,昨天晚上在西二環(huán)一座剛完工的大樓里,一個跳樓,一個上吊,全都畏罪自殺啦!”張宏偉語氣激動地說道。
秦陽心頭打了個激靈,雖然早就知道,康家一定不會放過洪建設(shè)父子,卻也沒想到,那個康少偉如此之快就動了手,真是報仇不隔夜啊,問道:“這么說,是咱們縣局刑警隊昨天沒能調(diào)查出車禍內(nèi)幕,所以他們就自己下手報復(fù)了唄?”
“嗯,是這樣的,我們剛才在洪建設(shè)父子死亡現(xiàn)場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疑點,估計他們應(yīng)該都不是自殺的,但洪建設(shè)已經(jīng)在遺書上寫明是畏罪自殺,他們父子又確實殺了人,局長就不讓我們查下去了,就按自殺處理?!睆埡陚フf道。
秦陽對于洪建設(shè)父子死了倒是一點都不心疼,畢竟他們爺兒倆也算是壞事做絕,又有取死之道,死了也活該,但對于他們死在心狠手辣的康少偉手中,還是有些嘆惋,定了定神,問道:“那在這次謀殺案里出人出車的曹金呢,他是自首了,還是也被康家殺了?康少明的兄弟康少偉應(yīng)該不會放過他吧?”
“不清楚,反正他沒自首是真的,估計也還沒死吧,不然昨晚就跟洪建設(shè)父子死在一起了……”
張宏偉說到這忽然想到什么,道:“對了,洪建設(shè)父子自殺所在的青華大廈,是曹金名下的!這肯定不是巧合,是不是可以表明、洪建設(shè)父子之死跟曹金脫不開關(guān)系?”
秦陽嗯了一聲,很想知道曹金在這個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,卻也沒想到,曹金會賣友投敵以自保。
“我現(xiàn)在還有個問題想不明白,康家是用什么手段逼迫洪建設(shè)寫下畏罪自殺的遺書的?洪建設(shè)父子尸體上可都沒發(fā)現(xiàn)刑訊的痕跡?!睆埡陚ゼ{悶地說道。
秦陽苦笑一聲,道:“說不定回頭我能知道,我要是知道了就告訴你。你就別多想了,更別往下查,免得惹火燒身?!?
“哦,好,謝謝老弟你提醒,那我就先掛了……對了,還有個事兒,老弟啊,紀(jì)委書記胡少云辦公室里那個竊聽器,咱們什么時候取出來?。俊睆埡陚柕?。
秦陽略一琢磨,道:“看看吧,要么就明天夜里,要么就后天凌晨。也該把胡少云拉下馬了,順便把范寶江抓回來。”
張宏偉答應(yīng)下來,就此掛掉。
秦陽放下手機,駕車向西駛?cè)?,想到洪建設(shè)既死,王興華終于可以全面掌控縣公安局,而陸捷也少了一個得力大將,反過來師姐薛冰權(quán)勢大漲,心里非常暢快。
這時開到了友誼賓館對面,他想到女神周蕊,下意識望了賓館門口一眼,怎么就那么巧,正望見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從院里開出來,好像正是周蕊那輛,心下一動,眼看路上護欄到這里正好設(shè)置了一個缺口,便打燈拐了過去,拐過去后正好攔在那輛瑪莎拉蒂車頭前。
那瑪莎司機見狀降下車窗,車?yán)锫冻鲆粡埪詭C怒之意的芙蓉美面,不是周蕊又是誰?
秦陽呵呵一笑,也降下副駕車窗,向她招了招手,隨即把車靠邊停好,下車找了過去。
“怎么是你?”周蕊也下車相迎,一臉的納悶之色。
秦陽笑道:“怎么不是我了?!贝蛄恳寥舜┌纾娝惆l(fā)披肩,一張俏臉雪白俊美,眼眸清澈動人,上穿一件肉粉相間的北面短款羽絨服,敞著懷,秀峰嬌聳,下身穿了條黑色西褲,腳上一雙秀氣的黑色高跟小皮靴,整體風(fēng)格半休閑半端莊,再配上她的絕色顏值與苗條身姿,正是個難得一見的傾城佳人。
面對著這位日思夜想的女神,秦陽心情無比歡喜,正要跟她寒暄,卻忽見她臉上訝色消去后,眉頭依然緊蹙,似乎心情不美,不由得問道:“你這是碰上什么發(fā)愁的事兒了?”
周蕊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正發(fā)愁吶?”
秦陽笑道:“你眉頭都擠到一處去了,我再看不出來不成瞎子了嘛?!?
周蕊嘆了口氣,道:“讓你猜著了,我可能被人整了!”語氣低沉之外透著二分怨氣。
“可能被人整了?呵呵……”
秦陽既吃驚又好笑,忍不住笑了起來,道:“被人整了就是被人整了,沒被人整就是沒被人整,怎么還來個可能?”
“我都快被人整死了,你還笑話我?”周蕊不忿的說道,說完抬腿給了他一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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