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秦主任,你想教訓(xùn)他,等回去再教訓(xùn)吧,現(xiàn)在先說說這事兒怎么辦?”這時門口李紅喊了一句。
秦陽走到門口,淡淡地道:“你想怎么辦?”
李紅道:“按理說我該報警,畢竟他這已經(jīng)犯下強暴罪了,可一來要給秦主任你面子,二來也要顧及我自家酒店的聲譽,所以啊,咱們就私了了吧。我這家酒店是誰的產(chǎn)業(yè),相信秦主任你也清楚,我家老板現(xiàn)在發(fā)愁什么,秦主任也知道,咱們就互相體諒一下吧,行吧?”
秦陽嘲諷道:“你膽子不小啊,直接把這個圈套揭開了??尚ξ覄偛耪f這是一個設(shè)計好了的圈套,你還否認來著,你怎么這么虛偽啊?”
李紅臉上現(xiàn)出幾分不責(zé)任,道:“這不是我虛偽,我也只是聽令行事,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,秦主任沒必要為難我這個小人物?!?
秦陽哼了一聲,道:“曹金自以為聰明,卻少算了一個關(guān)節(jié),我兄弟這個罪名是建立在陷害之上的!我現(xiàn)在只要打電話報警,將你們這些參與陷害的人員全都抓起來,這事就擺平了,我又何必跟他做什么交易?”
李紅并不害怕,冷笑道:“那你就報警吧,就算你報警抓了我們,你兄弟和未成年少女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也已經(jīng)是既成事實,他也跑不了強暴罪的指控。你秦主任能在青山縣一手遮天,可是遮不住整個永陽市的天,更遮不住全省的天。你看吧,是鬧個兩敗俱傷,還是皆大歡喜?”
秦陽心中倒吸一口涼氣,這才意識到自己天真了,今晚張亞龍的處境,就和中了仙人跳的人是一個道理,固然可以報警抓捕仙人跳團伙,但自己也跑不了一個宿娼的罪名,所以真要是抓了李紅等人,張亞龍也要被抓進去判以強暴罪,那他的大好人生不就完了?不得不說,曹金玩的這一招卑鄙是卑鄙,但也真高明。
李紅見他沉吟不語,道:“秦主任你可以再考慮考慮,今晚有的是時間給你們?!闭f完轉(zhuǎn)身走開。
這時張亞龍從屋里走出來,悄聲懇求他道:“哥呀,這事我知道錯了,你可千萬別告訴妍妍,也別告訴我姐。我爸出事后,她已經(jīng)夠煩的了,要再知道我這事,非得打死我不可……”
秦陽狠狠瞪他一眼,道:“我告訴妍妍干什么?讓她生氣傷心嗎?我直接讓她跟你分手!你想娶她做夢去吧。”
“她……她不會跟我分手的……”張亞龍羞慚中透著幾分得意的說道。
秦陽奇道:“為什么不會跟你分手?圖你長得帥?圖你有本事?還是圖你家世好?”
張亞龍欲又止,囁喏道:“反正她跟定我了,你別告訴她這事兒就行了?!?
秦陽剛要問他憑什么說胡妍已經(jīng)跟定他了,可看到他一副吃定胡妍的神色,忽地想到了什么,不敢相信的小聲問他道:“你跟她……已經(jīng)?”
張亞龍不無得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靠!”
秦陽大怒,把他抓過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,打得他慘叫聲不絕。
旁邊那幾個保安都看傻了,心想這位秦主任不是已經(jīng)打了張亞龍一頓了嘛,怎么又打他?
當(dāng)初張亞龍決定追求胡妍的時候,秦陽就擔(dān)心他這個花花公子會傷害胡妍的感情,所以特意多次強調(diào)給胡妍,跟他結(jié)婚之前,絕對不可跟他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這樣以后還有回旋的余地,比如真發(fā)現(xiàn)他在外面亂搞了,還能跟他分手、另覓良人。
誰知道胡妍不聽話,竟然還是跟他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此后不再是完璧之身,再想嫁給別人可就難了,誰叫縣城里對于出閣女人的清白很看重呢。
但話說回來,這事的責(zé)任也不能全怪到胡妍頭上,畢竟女方在這種事上都是被動保守的,肯定是張亞龍花巧語哄騙了她的身子去,所以此事的罪魁禍首在張亞龍這邊,秦陽也就將怒氣全部發(fā)泄到了他頭上。
“啊……別打我了……哥你都快打死我了,媽救命啊,姐救命啊……”
張亞龍很快被秦陽打得鼻青臉腫,卻也無法反抗,無可奈何之下索性就躺到地上打滾,裝慫賣慘。
秦陽這才罷手,想到他貪婬好色,而胡妍又意志不堅,胸中火氣還是一股股的涌將上來,真想把胡妍叫過來臭罵一頓。
“秦主任,考慮得怎么樣了?”李紅出去喝了點水,很快又走了回來,語氣輕松,似乎已經(jīng)拿捏住了他。
秦陽轉(zhuǎn)頭看向她,暗思破解之策。
李紅催促道:“秦主任要是下不了決心,就看看我們抓你兄弟現(xiàn)行的錄像吧。這段錄像要是傳出去,傳得全縣城人都知道了,那秦主任你這家子干親,可就沒臉見人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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